其他人也是怒火上头,这段时间积压的怒气在这一刻全忍不住,一个两个冲出去叫嚣着要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大过年不让他们好过,那大家都别想好过。林妗拦下要走的几人。几人疑惑回头,瞥见团长气冲冲地从后门出去,一群人霎时猜到点个中缘由,一同转头朝后门走。走出后门,几人看见杂技团的一群人和另一拨人对上,两方人正在发生口角之争。为首的执法人员身穿一件蓝色马褂,胸前佩戴了执法仪,手上拿着一本个人证件照。“有人举报你们利用动物表演,按照规矩还触犯相关法律,看是和我们走一趟还是交罚款?”团长勉强压制怒火,满脸赔笑地说:“各位,我们杂技团没有动物表演,完全是个人杂技演出。并且我们申报过,哪里违反相关法律了?”他解释事情缘由,还打开帐篷让执法人员进去查看,直言如果不信可以随便查,要是找出他们利用动物表演,不用一群人说自己也会主动交罚款团长说得一番真切,执法人员却听都不听这话,“我们要是有疑问会自己看,你们是走一趟还是罚款?”“听同事说你们屡教不改,这次必须重罚,罚金一万,刷卡还是现金?”站在团长身旁的一群人大声嚷嚷起来。“什么一万元,我们今天都还没赚到一万元,哪有这样罚款的。”“不是,你们罚款能不能有个依据,人家举报你就要罚我们款,凭什么?”“那群人简直太过分,老子现在就想找他们拼命。”团长耐心解释很多遍执法人员都不信,铁了心认为他们利用动物赚钱。甚至几位执法人员看团长不愿意交罚款,还亲自上手把帐篷给撕烂。这番挑衅一群人哪里还忍得住,当即和执法人员大吵一架,强行阻拦他们拆帐篷。而在离公园不远处,一大群人站在树下得意忘形地瞧着这一幕。他们中有男有女,各个年龄均在三十多岁以上。其中一位染着黄色头发的男人吹了吹口哨。“活该,他们活该被举报,利用动物赚钱真是恶心。”一群人也都认同,恶人有恶报,他们心头舒畅了。正在和执法人员争论的杂技团一群人,看见一群人的身影,当场松开了执法人员的衣领,拿着棍子便冲了上去。连才来杂技团不久的松青,也挥舞着拳头冲上去。“你们还敢来,我们杂技团怎么招你们了?你非得把我们逼上死路是不是?”站在树下的一位大汉不高兴了,“说的什么话?你们这难道不是恶人有恶报,谁让你们做亏心事。”“对,活该,我告诉你们,只要你们一天不放了大黄狗,我们便天天就举报你们,让你们在安市待不下去。”大汉同伴附和他的话,这话气得杂技团一众人浑身直颤,什么理智都不顾不上,叫嚣着冲上去和树下一群人互骂。不知是谁开了头,眨眼间两拨人扭打在一起。杂技团人多,大汉一群只有几人,他们根本不敌杂技团,全部被按在地上打。刚才说话的大汉,别看浑身都是腱子肉,哪知完全经不住松青一拳头。他肚子被揍了一拳,痛得倒在地上嘴里没一句好话。“你们太过分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打人,不就是戳穿你们的真面目,安市还有没有王法了。”被一同按在地上的几人也张口怒骂。“恼羞成怒是吧,你们最好祈祷我们能活着回去,不然我一定要曝光你们这些黑心杂技团。”“你们会遭报应的,利用动物赚钱不得好死,虐待动物同样不得好死。”杂技团的一群人越听越冒火,各个宛如沙包大的拳头落在大汉一行人身上。“什么傻逼,这个关头还敢污蔑人,都说了八百次我们这里没有动物表演,只有一条大黄狗。”团长看着大家和举报他们的人扭打在一起,又望着帐篷和表演道具被执法人员拆除,他急得团团转。一边让人住手不要再打,一边心痛得心都滴血。一万块可以算他们很多场表演的收入,有时候一场连五千块都赚不到。真要一下子交这么多罚款,他们该怎么回去过年?团长不想交,但这个情况却又不得不交,真要惹恼执法人员,以后说不定摊子都会被人扬。他憨厚的面容上满是悲戚,要早知道会是这样,当时就不该接受让那群人看表演,这样也不会引来一个恶魔。团长从一个破皮的钱包里掏出一叠大夏币。这是今天卖门票的收入,还有打赏的一些钱,加上飞信余额勉强能凑够一万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