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走后,苏敏仪挂不住面子,又恨江暮云,又气容昀澈。“澈哥哥,你好偏心!气死我啦!”一甩冷袖,咚咚咚奔出去。江暮云对于容昀澈的处置方式不怎么满意,但总算让她不那么生气了。“桃枝,我们回房间。”转身要走,容昀澈却大手一伸,横在江暮云胸前,几乎碰到她的敏感部位,把她吓的花容失色。“你……流氓!”桃枝又是为她捏一把汗。容昀澈冷笑:“这点就流氓了?本王还有更流氓的呢,你要不要领教领教?”“你……”江暮云总算明白了,不怕流氓有文化,最怕流氓有权力。“你还想干嘛?”容昀澈靠过来,强烈的男子气息让江暮云呼吸为之一窒。“你和敏仪的事情,我们暂且不说。可你答应本王说去看东郊的宅子,怎么又不去了?”从他鼻子里呼出的气息,喷在江暮云的脸颊上,江暮云有一种微醺的感觉。“我不想去就不去了,还用什么理由吗?”“你可是从王府支用了三万两银子的。”什么意思?江暮云脸红了:“你认为我会贪污这笔钱?”容昀澈用一种轻描淡写的语调说:“谁知道呢!”江暮云感觉受到了羞辱:“我拿这么多钱,能去干嘛?王府里有吃的,有喝的,有玩儿的,每天还有两个不花钱的演员,在我跟前演戏,我有钱也没有地方花。”“谁知道,你在外面有没有养着另外一个男人。”混蛋!太欺负人了。士可杀不可辱!江暮云挥动藕臂,纤长而如玉的手掌在靠近容昀澈的脸很近的地方,被抓住了。“容昀澈,我可是你妻子,你怎么能如此羞辱我!”容昀澈冷冷道:“既然没有,你气什么!”“正是因为没有,我才生气!容昀澈,你以后要是再说这种话,我……我一头撞死算了。”江暮云可不是吓唬容昀澈,她性格一向刚烈。桃枝急忙为主子开脱。“王爷,王妃只是去善堂捐钱,并没有你说的那种事情,奴婢可以用性命担保。”容昀澈松开江暮云的手。“以后去哪里,都要跟本王禀报,本王要知道你今天去了哪儿,都干什么了。若是再发生今天这种欺骗本王的事情,本王定然不饶。”江暮云气的肚子都饱了。“这跟犯人有什么区别?若是这样,你还是杀了我算了。”容昀澈已经走到门外,听到江暮云的话,便又回头,嘴角上扬,似乎含着一丝坏笑。“本王不会杀你,但有的是办法惩罚你!”他那最后的眼神,岂不是等于说“至于什么办法,你懂得”!他的办法,用膝盖去想就知道有多龌龊。江暮云不禁一阵恶心害怕,手臂汗毛倒竖。“臭容昀澈,晚上让我做噩梦了!”回到房间,江暮云暂且撇开容昀澈和苏敏仪。善堂里的姑娘们,还等着她去救呢!她接下来要弄清楚两个问题。一个是,善堂的人究竟要把这些姑娘们送去哪儿?送给谁?一个是,要怎么救这些姑娘们脱离苦海?就凭她一个人,是无法做到的,除非告诉容昀澈。可容昀澈这个家伙,坏的很,江暮云要是求他,他不得跟江暮云讲条件?用膝盖去想,便知道容昀澈会想出什么条件来跟江暮云交换。总之一句话,条件就是取悦他!江暮云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急如热锅上的蚂蚁。也许,容昀澈的条件不是太龌龊的话,江暮云为了那些深处困境的姑娘们,是可以跟他交换的。……容昀澈来到花园,站在一株花树前,欣赏红艳艳的花朵。“王爷。”紫影来到。“今天你跟着王妃,有什么发现吗?”“没有发现。王妃去了善堂,有那么一会儿才出来。”容昀澈剑眉一拧,眼露关切。“这个丫头,上一回已经遇过险情了,这一次还往刀口上撞,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容昀澈顿了顿,“王妃在善堂里面不曾遇到险情吧?”“不曾!”紫影道,“奇怪的是,善堂换了一批新面孔。”容昀澈清冷的眸子泛起疑惑。“为什么?”“属下暂时还弄不明白。”“这个善堂有些个奇怪,你要好好查查,最好连根都查到。”“是!”“对了,”容昀澈还有一件事情,“李大人的死,你查到什么了?”紫影道:“据丽春院的老鸨说,在李大人遇害之前,他曾经跟丽春院的头牌圆圆,有过交往。”容昀澈忍不住嘴角上扬:那个臭丫头才提到丽春院,这边便有关于丽春院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