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聿初:“那你有话好好骂,随便骂,我保证不还口。”
“去你的,少跟我嬉皮笑脸!”发泄几句后项兢怒气渐消,只是苦着一张脸无奈叹气:“聿初,你一向冷静,怎么会动手打人呢。”
不等傅聿初回答,又说:“偏偏还选在下班时间点,被那么多人看到。”
“师兄你这话说的,好像挑个好的时间地点你就不会过来诘问一样。”傅聿初失笑。
项兢:“……”
你一个动手打架的人反倒来给我上课?
“你接下来什么打算?”
“我能有什么打算。”傅聿初挑了挑眉,半开玩笑半认真说:“争取让职业生涯的最后一个案子赢的漂亮?”
项兢语塞。
过了好半晌,他才斟酌开口,不知第几次苦口婆心地劝说:“时稚要起诉我不反对,你不想让别人代理,委托给我总行吧,我去帮他打官司。”见傅聿初想说话,项兢又抢先快速道:“虽然咱们都在同一律所,但我跟他没多大关系,影响会小点。”
“至于打人的事,私下和解吧。”
“你前段时间找人做的那些,别以为我不知道。徐以宁公司现在肯定焦头烂额,咱们去谈和解,只要他不追究。”
“聿初,给时稚代理官司,或许不会让你吊销执照,毕竟你们没有什么不正当交易,只是名声上难听一点。”
“但你动手打人,只要徐以宁追究,你一定会被处罚的。”
“反正你不缺钱,私下和解吧。”
项兢说了这么多,说得口干舌燥,说得苦口婆心,结果傅聿初只淡淡丢出两个字:“不行。”
“……你,你说什么?”
“我说不行。”傅聿初走到落地窗边,看着外面已经染上秋色的湖水,想着时稚用“湖景房错过秋季未免可惜”的说辞提出搬家,眼底不由染上笑意,再开口时声音都柔了几分:“这件事我想自己做,有关他的所有事,我都想自己做。”
项兢错愕地看着傅聿初突然变得柔和的侧脸,想说的话被卡在了嗓子里。
认识五六年,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傅聿初。
傅聿初转过身,靠在书案上,看着项兢:“师兄,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替我考虑。只是这是我跟时稚两个人的事,我不会让别人插手。”
“你他妈!”项兢又怒了,故意怼他:“要我说这是人时稚和徐以宁两个人的事,你才特么不要插手。”
“……”
“你把徐以宁揍成狗熊,没准人时稚正心疼呢,你……”
“师兄你走吧,谢谢你今天过来。”傅聿初急声打断他,开始送客。
项兢哼了一声,并不打算离开,反倒拽了把椅子坐下,翘着二郎腿幸灾乐祸地说:“被我说中了吧,因为你打了徐以宁,时稚跟你生气了吧。”
傅聿初没说话,嘴角绷的很紧。
室内明明没有开空调,温度却有点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