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在我们之?间流转,她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什么,又拉过我没输液的那只手。
“是什么东西?”我还?没看清,下意识问道?。
她的眼睫往下垂,遮挡了大部?分的情绪,我只能看出她心情不太好,甚至有些悲伤。
可奚蓉偏又扯着嘴角,以一种怅然的语气对我说:“这是你的东西,我现在只是物?归原主了。”
她把东西塞到我手里,又让我的手掌将那个东西包起来,她就这样包着我的手,一时?失了分寸,力气太大。
“嘶,奚蓉你这个牛劲能不能收收,我手要碎了!”
我很想?忍,但我半点忍不了疼,龇牙咧嘴地向奚蓉发出抗议。
“你是不是忘了自己一身都是力气!”
“奚蓉你这是打算给?我物?理封口好遮掩你的拉媒行为吗?你也太狠了,咱们几十年的交情了,在这种事情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奚蓉赶紧松了手,而我的手仍惯性地握着那个东西,细腻光滑的触感从掌心传来。
大概是缎面的小物?件,很软很滑。
疼痛感稍缓,奚蓉跟我道?歉:“对不起露露,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注意,没控制好力气,你手还?好吗?”
不太好,她是真有劲,我的手背上?立刻浮现出红色的指痕,全?是奚蓉蛮力捏出来的。
她手忙脚乱地在原地瞎忙活,摸口袋翻衣服,整得好像有随身携带无副作?用的止疼特?效药一样。
自己的好朋友,除了宠她,我还?能怎么办?
再怎么犯蠢,她也是奚蓉,我最重?要的好朋友和家人。
“好了,没事了,你就捏那一下能有多大点事?我又不是玻璃,没那么易碎,已经没那么疼了。”
我叹了口气倾身去?拉她,“找什么呢?”
她讷讷地看着我,又看向我的手心,她好像很在意这个东西。
“露露。”奚蓉的语气很郑重?,她在偷看我,像要从我的一举一动里面琢磨出什么来。
“这是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先前交给?了我,现在我还?给?了你。露露一定要好好保管,不要弄丢,它真的很重?要、很重?要!”
我半信半疑地展开手掌。
这是一枚锦囊,正红色的,甚至还?绣了不少符文,有辟邪的,还?有往生咒?
我依稀记得这个符文也有祈福的意思,只是这方面我了解很少,这一点了解还?是从关兰那里知道?的。
奚蓉说这是我的?
我不记得自己曾经有过这样重?要的一样信物?。
可奚蓉不会骗我。大概。
我看得出来奚蓉是在观察我的态度,她小心得过分,甚至不敢正眼瞧我。
她很紧张,很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