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祂停下动作,用头枕着我的肩膀,又用沾满晶莹的指尖在我唇上轻点,撩开唇缝,轻轻地落在门齿上。
“露露,莫要哭了,好不好?”
血腥气混着咸味唤醒混乱迷离的记忆,我亦靠着祂的头,才发现已经哭不出眼泪了,而我嗅闻轻舔祂微凉的指尖。
将我给?予祂的,和祂给?予我的味道一起吞下,我终于露出和祂相见后的第一个微笑?。
“你身上,也?有我的味道。”
“真好。”
影子的长发早因?祂的低头垂落,从我的指缝穿过,柔顺腻滑。
“嗯。”
祂因?为闭眸垂着眼睫,在这时又显得柔和乖巧。
而祂似乎能听到我的心声,轻声地回应我。
“我是你的,永远属于你、属于露露。”
这样的温柔和从不回避的爱意,如何能让人不沉醉呢?
我好像明白,为什么?有人在匕首扎进心脏时,仍不愿质疑对方?的爱。
“那你”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颤着、抖着,完全不像话,却还?是固执地要说?完自己无理取闹的要求。
“也?不许离开我。”
“一刻也?不行。”
祂沉默着没有回答,新生的手轻轻顺着我的背,温柔地拍着,安抚着。
只是这一次,我终于从温柔乡里回过神来。
祂一遍遍说?爱我,说?祂属于我,却没有一次承诺过,祂不会离开我。
如果爱我,为什么?要离开我?
我用力地咬住唇,原以为干涸的泪竟然还?能在眼前闪烁,血腥气在口腔里漫延,祂不赞同地伸手想改变,而我甩头避开。
“为什么??”我问祂。
我知道祂会明白的,祂比我更知道,我真正要的是什么?。
当祂的手退出的时候,我恍惚听到身体?因?为空虚发出的声音,也?像是打开塞子的玻璃瓶。
可我的灵魂塞满了这个瓶子,即便敞开出口,也?只剩眼泪能从其?中流出。
只剩下我被?困在透明的囚牢里面。
祂仍然对我这样温柔耐心,静美的脸被?忧伤笼罩,祂轻声向我道歉。
“露露,对不起。”
被?我的体?温染暖的手捂住了我的眼睛,而祂用新的塞子装进我的瓶子,凉意自深处直抵灵魂。
我在因?战栗而激起的汗意里,循着祂的声音再次看向祂。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