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男女主嘴唇即将碰上的瞬间,开门声响起。
看着电视上贴在一起的两张嘴巴,林娴瑞同学慌不择路找遥控器换台,随后正襟危坐,一脸认真看起电视上换台后的动物世界。
喻和颂见状,笑着从炕上坐起。
他抬眸,正好看见从屋外走进来的女人。
女人微胖,浓眉大眼,进屋后利索抖抖身上的雪,一副干练模样。
她抬头,正正好和喻和颂对上视线,于是往前走出两步,让出身后,对喻和颂道:“在路上捡了个小孩,你看看是不是你说的那个要来找你的朋友。”
话音落下的瞬间,一道身影出现在喻和颂视野。
少年穿着宽大的黑色羽绒服,一张脸被屋外风雪冻得有些发红。
他站在门口,乌黑的眸子望向喻和颂,眸光深沉。
像藏了很多情绪,揉碎在一起,叫人无法辨清。
喻和颂与他对望着,很轻笑了笑,说:“捡得太对了。”
王英霞笑了声:“你们南方孩子,一个比一个长得细皮嫩肉,往人堆里丢都能一眼瞧见。”
她边说边进屋拿盆,看到门口穿一身黑羽绒服的少年要往屋里走,及时开口。
“先在门边站会,姨给你接盆雪搓搓脸,免得一冷一热的把脸弄坏了。”
门口少年停下脚步,道谢应好。
拿完盆的王英霞路过看见自家女儿手里的冰淇淋,瞬间停下脚步问。
“没给你颂哥吃吧?”
林娴瑞瞬间举起双手。
“绝对没有!我拿冰淇淋都是背着他拿的!”
喻和颂在一旁哀叹。
“嘴巴淡得很。”
王英霞拎着盆往外走。
“生病的人就老老实实消停点,非要拉你上诊所打针你才知道怕吗?”
话落下的瞬间,喻和颂下意识看了眼江季烔。
不出所料的,看到江季烔眸光轻动,少年清秀的眉微微蹙起。
喻和颂连忙开口。
“真没生病。”
王英霞应得押韵。
“就你嘴硬。”
喻和颂笑笑不说话了。
他起身走下炕,没走出两步,屋里又响起一声吼:“外套!把外套穿上!要说你多少遍?再这样等你发烧了,我领你上村头诊所让吴大夫给你打屁股针!”
根本不想看动物世界的林娴瑞不厚道笑出声。
喻和颂负隅顽抗地嘀咕了一句。
“屋里多暖和。”
在王英霞一记眼刀杀过来前,他非常识相地拿上了炕边的花袄子和花棉裤穿上。
白净漂亮的少年,穿一身花花绿绿也依旧好看得惹眼。
他穿好往外走时,王英霞已经教好了江季烔怎么用雪洗脸。
匆匆忙忙教完,王英霞又开门出去了。
喻和颂走到江季烔身旁蹲下,看少年规规矩矩捧雪洗脸。
盯着看了会,喻和颂抬手,摸了摸江季烔发红的耳垂。
少年动作一顿,掀开眼帘看喻和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