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她咬了下唇,脸色惨白了几分,“你想干什么?”
“你不是想选吗?我给你机会,喝了它,我们继续这个话题,或者学乖一点,回房间,就当今晚什么都没发生过。”
叶延生摸了摸她的长发,“你放心,这不是毒药,吃不死人,你要是这么想选它,我就一天喂你一粒,到你听话为止。”
“你疯了?”谢青缦嘴唇在抖。
气的,也是怕的。
叶延生看着她惊惧的脸,收回手,“回房间,霍吟,别让我说第二遍。”
谢青缦踉跄着起身,朝外走去。
没两步路,她忽然停下,折回到叶延生面前,一把夺过水杯,朝他泼了过去。
她咬牙切齿,将玻璃杯摔得四分五裂,“我恨你,叶延生。你这个疯子!”
满地狼藉。
水珠顺着叶延生碎发滴落,滚过轮廓分明的五官,和深邃的眉眼,浸染了他的领口。他半垂着视线,也没抬手去擦,整个人阴恻恻的,说不出的沉郁。
他勾了下唇,也不生气。
他看她,自始至终都像在看一个不听话的小孩子,随便她怎么折腾,不行就是不行。他踩过玻璃碴子,到她面前,将她打横抱起,撂下冰冷又残忍的一句:
“弄脏了,阿吟,你陪我洗干净。”-
浴室里水汽弥漫。
虚白色的雾气充盈了整个空间,干湿分区已经没了界限,到处都是水汪汪一片。浴缸里的水溢出来大半,玻璃门上也全是水迹和手印,镜子也看不清人影。
谢青缦撑在玻璃上的手,摇摇欲坠。
叶延生自她身后,按住了她的手腕,一扯,将她拉高了一点,动作更加猛烈。
谢青缦咬着唇,不肯发出声音。
看穿了她的念头,他掐着她的脸颊,迫她张唇,食指探过去,压住了她的唇舌,模仿着那里的动作同步进行。
这下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谢青缦抑制不住喉咙里溢出的声息,甚至越来越不堪入耳,眼泪一直在掉,对着他的手指狠狠咬了下去。
叶延生闷哼了声。
他扼着她的下颌让她松口,然后低下头来,拨转过她的脸颊,吻了她。
不知过了多久。
叶延生将她翻转过来,抱起,就这么一直走到镜子前才停下。镜面上蒙了一层雾气,他伸手一擦,汇集的水珠滴落,镜中清晰地映出两人来。
他将她按在镜子上继续。
水汽浸得他眉眼漆黑,更加深邃,情动时似乎都没什么温度,声音都带着冷感,“你要不要看看自己,是什么表情?”
他的话让谢青缦一阵羞恨,恨不得跟他同归于尽,但冰凉的触感又冷得她一阵战栗,她不管不顾地贴向他。
“阿吟。”靠近的动作愉悦了他。
叶延生低头贴着她耳垂,语气温柔地唤她,动作不停,仿佛已经遗忘了刚刚的不痛快,只一遍遍诱哄她,“不分手了好不好?”
谢青缦只是哽咽着重复,“我恨你。”
她靠在他肩膀,眼泪止都止不住,“你怎么能这么欺负我?”
叶延生以为她在说那瓶药,微叹,“那只是VC,我怎么可能给你下药?”
谢青缦没有说话。
“真的,想让你失去行动能力,用不着下药那么麻烦,”叶延生的手摸向她后颈的某个位置,解释道,“这里有个穴位,捏几秒你就会晕过去。”
谢青缦从他怀里挣扎起来,拍开他的手,惊魂未定地捂住了脖颈。
这么一动,差点掉下去。
叶延生揽住了她的后背,额头贴上了她的,眸色沉沉地望着她,深得像窥不见底的湖,“如果是让你动情的药,更不需要,我更喜欢在你清醒的时候上-你,阿吟。”
他一手撑在镜子上,一手抱着她上抛了两下,“像现在这样。”
谢青缦咬住了他肩膀,手臂攀着他,在他后背划出了一道血痕。
叶延生护住她的后脑,又问,“不分手了好不好?”
谢青缦没有说话。
叶延生眸色暗了几分,将她压回镜面,毫无空隙地占满了她整个人。
浴室里从醒到昏,从昏到醒,叶延生反反复复问同一个问题,谢青缦始终不说话,说了也是“不好”,像是在较劲一样。
可能觉得没意思,在她又一次…后,他没再折腾她。
叶延生将她抱回到床上时,谢青缦终于撑不住困意,心说他就是继续她也要睡了-
翌日,暴雨依旧没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