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可以了吧?”
“可以什么可以,”谢青缦扯起一个假笑,“你要不要看看我怎么出去?”
她的颈侧和锁骨,挂着他刚留下的痕迹。
还有一处,在锁骨下方,被一字肩半遮半掩的,藏在领口里。
好死不死地处在胸的边缘,像是刚经历过一场情-事,暧-昧得让人浮想联翩。
罪魁祸首毫无愧疚心,只是拽着她领口的白玫瑰,掩耳盗铃似的往上提了提。
他的指尖,有意无意地划过她那里。
谢青缦呼吸微窒,没好气地拍开了他的手,“你别给我扯坏了。”
“那怎么办啊,阿吟,”叶延生眉眼深邃又轻佻,语气里隐有笑意,透着几分坏,“我让人送衣服来,你在这儿换?”
那不就坐实了他在这里弄她吗?
谢青缦听得眼前发黑,谢绝了他的馊主意,“起开吧你,别添乱了。”
她低着头整理头发,试图掩盖他的罪证。
叶延生的手臂从谢青缦身后缠了上来,牢牢地抱住了她。
他的声音泛着懒,贴近了她的耳垂,“那我们要分多久才能和好?”
谢青缦也没挣脱他,任由他抱,语气不带什么温度地提醒:
“我是去年知道这个画像的,前男友。”
叶延生不满地嘶了声,圈着她的手握住她的柔软,狠狠捏了下。
“你不会是想分一年吧?”他嗓音低沉,有威胁的意味,“那我觉得,我们今晚就可以继续之前的事了,前女友。”
谢青缦狠狠踩了他一脚,“那你这辈子就别跟我和好了,你孤独终老吧。”
她可太了解他了。
再让他发散下去,他能整出个分手play。
叶延生闷哼了声。
他也没撒手,反倒抱她更紧,将脸埋在了她的肩颈间,低沉的嗓音很郁闷:“可是宝宝,你不能这么对我。”
呼吸掠过她颈间,弄得她浑身一颤。
他的声音也是。
他又唤她,偏冷的音色磁性又抓耳,蛊惑人心,“宝宝。”
谢青缦心尖一跳。
她偏头躲了躲,反手抵着他埋在自己颈间的脑袋,推了两下,十分冷漠,“你现在叫什么都没用,我不吃这一套。”
叶延生动也不动,“那我们的两周年怎么办,就剩一天多了。”
“……”
老天,他怎么还记得这个。
谢青缦觉得好笑,但还是不想就这么轻易放过他,“你自己过吧。”
她朝他偏了下头,“而且我真的没空,这几天我要去趟欧洲,你不是也有事吗?”
SpaceAI在美国牵扯进的法案比较麻烦,跨国反垄断法本来就不好打,美国联邦政府又一贯爱压制别国产业,这一次想平稳落地,指不定要放多少血。他跟她待在一起的几天里,每天都有国外的电话会议打来,总要去处理的。
重逢两周年,又不是恋爱两周年,过不过的不都一样吗?
也不知道他执着个什么劲儿。
叶延生抱着她沉默了好一会儿,像是终于想通了,做出妥协,“那你不能出去住。”
“行啊,”谢青缦笑吟吟地,“我们分床睡。”
叶延生装听不见,还在她身后箍着她,手贴在她那里,不太老实地要继续。
砰砰砰——
一阵短促的敲门声搅散了包厢内的旖旎。
谢青缦推开他,迅速躲闪到了一边去。叶延生低冷的嗓音里有咬牙切齿的意味。
“谁啊?”
锦棠的经理听出了他语气里的不耐,心里咯噔一下。
但门都敲了,他还是硬着头皮汇报,说外面有人找,是那个挑事的公子哥的父亲,要亲自给谢青缦道歉。
反应够快的,姿态也够低的。
但这并不见得是对方多有诚意,之所以委曲求全,不过是因为今天得罪了一堆活阎罗,怕断送前途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