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以前喻家都不让这什么大小姐出来呢,第一件事就办成这样。”
“以前我就奇怪,为什么喻剀对没血缘的继子更器重,现在看来,一切都是有原因的嘛。”
“你们别胡说,照我看多半就她那朋友干的,时尚峰会我也在,两人确实起了冲突。”
“应梦珠是谁?没听过这号人物啊。”
“噫,她你都不知道?就是柏先生那个……你懂的。”
“难怪干出这么胆大包天的事,觉得有柏先生撑腰就可以为所欲为?她也不想想看,廖家要是真跟陆家联姻,有了这门姻亲,柏先生看在陆小姐的面子上也不可能对廖家动手啊。”
“要不怎么说这些小女仔没见过世面,得志便猖狂呢?”
“……”
声声议论里,喻安莘抓住了应梦珠的手。
不论如何,她不可能让应梦珠背这个黑锅。
应梦珠却对她轻轻摇头。
现在喻安莘好不容易凭借着愧疚让喻剀愿意对她委以重任,决不能功亏一篑。
“这件事跟喻安莘没关系。”应梦珠道。
“这么说,是你干的?”廖莎横眉立目:“应梦珠,之前时尚峰会我是骂了你两句,但受害者分明是我,你就因为这种事来搅合我爷爷的寿宴?”
应梦珠道:“我只是说跟喻安莘没关系,不代表就跟我有关系。”
“不是你就是她,还有别的可能性吗?”
“当然。”应梦珠说:“寿礼拿来廖家后,是廖家的人在负责保管。”
廖莎冷笑:“你是说是我家的人换了寿礼?简直荒唐。”
“是啊,梦珠。”应珏慢慢道:“难道廖小姐还会诅咒自己的爷爷不成?”
应梦珠手指蜷缩了一下。
她可以百分百确定是廖莎动的手脚。廖莎也是真心狠,为了设计她,搅乱亲爷爷的寿宴也在所不惜。
但这只是她的猜测,并没有证据。
旁人也不可能相信这事儿是廖莎干的。
在别人的主场,想要调查搜证,几乎是不可能的。并且她此刻孤立无援,没人能帮她。
应梦珠下意识地想,如果是柏谕,他会怎么做?
“廖小姐。”应梦珠抬起头,“我没法证明是廖家的人换了寿礼,你也没法证明是我换了寿礼,不是吗?”
“应小姐还真是伶牙俐齿,只可惜,我觉得你就是在蓄意报复。”廖莎抓起旁边侍应生托盘里的酒杯,抬手就把一整杯酒全部泼到了应梦珠脸上,冷笑道:“做出这种事,我要是不给你个教训,旁人还以为我廖家好欺负呢!”
红酒打湿了应梦珠的头发,顺着脸颊往下滴落,狼狈不堪。
人群低呼一声,心想廖小姐真是好跋扈,直接就泼了人一脸的酒,这跟当众扇应梦珠一巴掌也没有区别了。
喻安莘忙要给应梦珠擦擦脸,陆星洲蹙眉道:“莎姐,你这样未免也太武断了。她没必要做这种事。”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泼懵了,应梦珠好几秒钟都没有任何动作。
她满脑子都是柏谕教过她的——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所以应梦珠回过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也拿了一杯酒,兜头泼在了廖莎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