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老师。”
柳月阑说:“你能不能别老缠着我?”
温言:“老师,我在等你分手呢,我想挖你墙角啊!”
柳月阑淡淡道:“你的首要任务是成年,然后学习做一个正常人。”
温言欲言又止。
打发走了温言之后,柳月阑带着一肚子无语回到办公室,午休的心情也没有了。
他把豆画师里所有橱窗都下了,还把简介也修改了:【什么都不接,不接,不接。】
之后他拿着车钥匙打算直接去工作室。
坐进车里一看后视镜——
嘴破了。
上了一上午课没发现,他嘴上被顾曜咬了一个小口子。
难怪刚才他觉得温言脸色瞬息万变,原来是因为这个。
柳月阑往后捋了一把头发,心里诡异地有了一点为人师表的道德感。
以后……出门时得仔细看看。
他找了个头绳,简单扎了一下头发,驱车去工作室了。
下午的时候顾曜忽然打电话给他,想让他晚上过来这边,一起吃了饭再回去。
柳月阑调侃道:“工作狂魔顾先生也吃晚饭啊。”
顾曜会好好说话的时候甜言蜜语信手拈来:“你不跟我一块吃饭,那吃饭确实不重要,可以不吃。”
柳月阑笑着骂他:“滚,肉麻兮兮的。”
肉麻兮兮也爱听。调了一会儿情后,柳月阑说:“让阿Fin开你的车来接我吧,我把我的车停工作室这。”
顾曜说“行”。
晚上阿Fin过来的时候,柳月阑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一联想今天下午顾曜那通电话,他想明白了。
“谁又惹你们顾先生生气了?”他问。
阿Fin也是一脸余怒未消的模样,听到这话后愣了一下,回过神来后立刻整理表情,低声说:“……没有。”
随后他笑了笑:“就不能是先生想见您吗?”
柳月阑不习惯坐后排——他不习惯把阿Fin当司机。听到这话后,他用手撑着车窗往外看了看,说:“我是灭火器吗?”
一句玩笑话,阿Fin倒认真起来了:“您还真的是。”
说罢,他想了一会儿,又补充道:“不是什么大事,我看啊,先生就是想您。”
柳月阑受不了地摇摇头:“枫哥,你开始有点油腻了。”
阿Fin笑了一声:“月阑少爷,我都33岁了,也是该油腻的年纪了啊。”
“受不了你。”柳月阑摇着头,也笑了。
翻过年来,到了一年里最冷的时候了。阿Fin看了一眼副驾上的人,在等红灯的间隙伸手拨了一下出风口,把风口调到不会直吹脸的位置。
到公司楼下后,阿Fin没跟他一块儿上楼。
—顾氏总部设了层层密码和权限,除了顾曜之外,只有柳月阑有这栋大楼全部的权限。
他走进电梯,径直来到这栋大楼最高一层,打开顾曜办公室的大门,却没见他在里面。
他轻手轻脚地关了门,往里面走了几步——
顾曜在里面的小隔间里睡觉呢。
这可真是天大的稀罕事。
每天只睡两小时的顾先生,居然会在办公室补觉。
柳月阑没去打扰他,只捡起被这人丢在门口的衣裤。
这一捡,柳月阑知道顾曜又在生什么气了。
这衣裤上还沾着乱七八糟的香水味呢。
类似的事见多了,柳月阑的心态都有了明显的变化。
一开始还会生气,还会怀疑,后来慢慢变成了无语,现在再看,他只觉得有点好笑。
他把那一身衣服拿出来准备丢掉,之后自己坐在顾曜的老板椅上,百无聊赖地等待那人睡醒。
没过一会儿,他便觉得肩膀一重。
“怎么也不叫我?”顾曜刚睡醒,嗓子还有点哑,衣服也没来得及穿。
柳月阑起身抱他。手刚环上去,就反被一把抱起,放在办公桌上。
顾曜站在他的双腿中间,赤i裸的手臂撑在柳月阑的大腿两侧,热气暖融融的。
柳月阑抠抠他的胳膊,调侃他:“谁又惹我们顾先生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