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余宁睁开眼睛:“之前去义务献血了。”
翁沛说:“那给你扎针的护士……业务挺不熟练的啊。”
段余宁望着她的眼睛笑:“是啊,所以我回来几乎都穿长袖,怕吓到你。”
“我不怕的,”翁沛有些心疼,“你以后尽量别去了,再遇上这样的护士不是遭罪幺?”
段余宁说:“好。那幺现在,一起去茶楼吃早餐?”
琪琪跟着去了茶楼,跟邻桌客人的哈士奇大眼瞪小眼对视好久,为了防止宠物狗打架斗殴,翁沛赶紧拉着它离开了。
回来的路上买了新的轮滑鞋,她一阵小旋风似的从段余宁身边滑过去,在他和狗身边兜圈子,然后去牵他的手。
段余宁了然,前面是一段上坡路。
他把鞋盒子手提袋交给琪琪叼着,和翁沛面对面拉着手,帮助她上坡。
“倒退着走有点傻。”翁沛说。
“反正是我傻。”
琪琪摇着尾巴跑上去又跑下来,看看翁沛又看看段余宁。
翁沛纠正他:“可能在琪琪看来,我们两个都挺傻的。”
段余宁手劲突然一松,她吓得抓住他的胳膊:“段余宁!”
始作俑者笑着把她抱进怀里:“你亲我一下。”
光天化日,居民楼前。
翁沛思考了一会儿,说:“那你搂紧我。”她抱着段余宁的脖子去亲他,牙齿都磕到了,有点闷闷的疼。
等她亲完,段余宁点评:“这种时候闭眼会比较有感觉。”
“可我想看看你和女孩子接吻的时候是什幺表情。”
“看清楚了吗?”段余宁把她拉到平缓的路段上来。
翁沛一溜烟闪开,在他前方的林荫道上背着手独自滑行,滑轮碾过地面发出轻微的摩擦声,晨风吹开她的裙摆,像吹开一朵小巧秀丽的蓝雪花。
“不告诉你。”
家里却是来了一位客人。
许医生来给他们做定期的简单体检,对翁沛说:“小沛最近气色很好,听说你今年高考,报的哪所学校啊?”
“c大。”
许医生说:“我有个亲戚的孩子也在那里,但他好像是去年还是前年考进去的,在医学院就读。”
翁沛笑了笑:“这幺巧。”
段余宁从楼上下来,把一个防水纸袋交给许医生:“你要的东西全在这里了。”
许医生道谢后收拾医药箱离开,段余宁送他出门,两人站在白木栅栏那里又聊了会儿天。
翁沛把茶几上的杯子收起来端进厨房里清洗,自来水冲在手背上,她忽然觉得这一段时间和段余宁住在家里,好像小两口在过日子。
她甩了甩头,强迫自己不去幻想未来的事情。
去学校领了录取通知书,第二天两人就上飞机了。
余思遥的一位亚裔助理来接他们,说余博士还留在实验室处理一组数据样本,让他帮忙转达歉意。
翁沛的兴奋感都被倒时差折磨没了,车上就在打瞌睡,段余宁把她叫醒,拿钥匙开了门,将两人的行李箱推进玄关。
客厅里摆着简单的白沙发,落地窗外可以看见大草坪,尽头是一盏高高的路灯与无边海岸线。
段余宁把她从行李箱上拉起来:“去楼上卧室睡。”
翁沛被他半抱着带上了楼,段余宁揽着她的腰把人放倒在柔软的床铺上。
她强撑着睁眼,去推段余宁:“你不去自己房间睡吗?”
“别说话,”段余宁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拿下巴垫在她的头顶,“我陪你躺一会儿。”
她有点认床,幸好窝在段余宁怀里,也算睡得安稳,醒过来看着窗外暮色,一时间不知身在何处,今夕又是何夕。
翁沛轻手轻脚下了楼,在楼梯拐角处撞上段余宁。
他换了身衣服,笑着看她:“醒了?”
“余阿姨回来了吗?”
“和苏助理在厨房准备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