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跃哥!你昨天说要给我做小木马的,可别耍赖!”
阿跃听到喊声,手中的扫帚终于停下。
他缓缓转过身,嘴角扯了扯,努力挤出一个不太自然的笑。
这动作,看得宋绵绵心口一揪。
又到了宋河川休沐的日子。
那天傍晚,夕阳西斜,晚霞如火般铺满了半边天。
阿跃一声不吭,换上洗得白的旧衣,默默走出麒麟记后门,朝村外的书院走去。
宋河川那沉甸甸的书箱,装满了厚厚的书册和笔记。
还未等他开口说要自己提,就被阿跃一把拎了过去。
书箱很重,压得他手臂微微颤抖。
但他却咬着牙,一声不吭地走在前面。
宋河川快走两步追上去,伸手想接过书箱。
“我都说我自己能提了!你别逞强,这箱子可不轻。”
阿跃嗯了一声,脚步没停,只低声说:“不重。”
两人走在夕阳里。
晚风拂过,带来远处稻田的清香。
宋河川总觉得阿跃心事重重。
走路时目光总是游离。
他忍不住问了几次:“阿跃,你怎么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没事。”
“可是你今天话特别少……”
“嗯。”
再问,便只剩沉默。
宋河川皱了眉,却终究没有再追问。
晚饭后,宋河川没回村子。
而是留在麒麟记临时腾出的房间。
他坐在灯下,一盏油灯映着昏黄的光。
他小心翼翼地摊开书本,一页一页翻看。
乡试快到了,他心中憋着一股劲。
他想考个功名,想让爹娘脸上有光,想让宋绵绵以后不用再为生计奔波。
阿跃坐在一旁,没有离开。
他手里握着一块半干的木头,还有一把小刻刀。
阿跃低着头,神情专注。
刀锋在木头上一下一下地划过,出轻微的“沙沙”声。
木屑簌簌落下,渐渐地,一只圆滚滚的小狗轮廓出来了。
耳朵歪歪的,眼睛一大一小,尾巴短短的,憨态可掬。
三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