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新来的杂役,右脚鞋底边缘,赫然有一抹淡淡的红印。
可心里又毛。
刘大叔越想越怕,脚步都虚。
这要真是他偷的,背后会不会还有同伙?
这人若真是内鬼,又是谁放进来的?
“绵绵,人是逮着了……可光凭鞋底有红印,就能断定是他偷的?”
他低声问,语气里满是犹豫。
“万一……是不小心沾上的呢?”
“谁偷了灵芝,谁就得赔!”
宋绵绵脸色冷了下来。
“不是一句不小心就能抵过去的。”
灵芝多珍贵,谁不知道?
刘大叔压低声音,说了个名字。
那是个年轻杂役,才进药铺三天。
平时沉默寡言,做事勤快,谁也没怀疑过他。
宋绵绵一听,眼底一沉。
不是惊讶,而是确认。
果然是自己人。
外人进不来二楼,更不知道药柜的开启顺序。
而这个杂役,偏偏那天被安排去送茶水,正好上了楼。
那天人多杂乱,可能摸上二楼、知道药柜在哪的,没几个。
大多数杂役连药库的门朝哪开都不知道,更别说具体位置。
唯独这几个被临时指派过任务的,才有机会接触到核心区域。
她突然开始怀疑,是不是该把灵芝收一收。
留一两株应急就够了,放太多,等于给贼指路。
贪念一起,防不胜防。
信任一旦崩塌,再重建就难了。
“绵绵,接下来咋办?”
刘大叔忐忑地问。
“要不要报给掌门?”
“当然是抓现行。”
“没证据,谁都不会认。光靠鞋底的红印,只能怀疑,不能定罪。”
可单靠鞋底的红渍,还不足以定罪。
她需要更确凿的证据。
让他亲口承认,或者当场抓住赃物。
她凑到刘大叔耳边,低声说了句。
他一听,眼睛一亮,连连点头,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