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保镖猝不及防,闷哼一声,格挡的动作才做出一半。
第二拳紧随而至,角度刁钻,狠狠掏在胃脘。
“砰!”
保镖壮硕的身躯猛地佝偻,脸色瞬间惨白,额角青筋暴起,连痛呼都卡在喉咙里,直接捂着腹部跪倒在地,干呕起来。
张佑宁甩了甩手腕,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蜷缩的人,脸上那层温润的壳子彻底剥落,眼底淬着冷光。
“给脸不要脸。”
他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一股久居上位、不容冒犯的沉压。
“我张佑宁要进的门,你还拦不住。”
另一名保镖见状,脸色骤变,手下意识按向对讲机,却在对上张佑宁扫来的视线时僵住。
那眼神冷得如寒冬腊月的风,分明在说:你可以叫人来,但后果自负。
保镖喉结滚动,想起某些关于这位“前养子”的传闻,最终默默退开半步,垂下眼避开了那道目光。
张佑宁冷冷地收回视线,弯腰提起地上的袋子,径直推开病房门,走了进去。
病房里,张合和王文浩正在给傅沉换衣服。
刚才母子二人的对峙,以傅老太太摔门而去,傅沉一身冷汗而告终。
“醒醒。”张佑宁关了门,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
傅沉脸色虚弱苍白,叫了声“哥”。
张佑宁从张合手里接过毛巾,动作娴熟地给他擦拭身体。
“她什么时候过来的?”张佑宁问。
这个“她”不用说是谁,兄弟俩心知肚明。
傅沉:“刚走没几分钟。”
张佑宁叹了口气,毛巾在掌心缓缓收紧。
“醒醒,她不是冲你,是冲灼灼。这些年,她对付‘不合心意’的人,手段你我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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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沉沉默了很久,目光落在窗外暗沉的夜色上,声音干涩得像砂纸磨过。
“哥,我想跟灼灼领证。”
他说这话时,没看张佑宁,指尖却无意识地抠着床单,留下一道道细褶。
这是他极少在除了温灼和张佑宁以外的人面前流露的,近乎孩子气的执拗与不安。
张佑宁太熟悉这个表情。
他动作停下来,认真地看着傅沉。
没立刻反驳,而是拉过椅子坐下,与傅沉平视。
这是他们多年来的习惯,重要的谈话,从不居高临下。
“醒醒,”张佑宁声音缓而沉,“领证是一把锁,能把灼灼和你法律上锁在一起。可你妈要毁掉的从来不只是那把锁,而是你们俩站的那块地。”
傅沉浑身一颤。
张佑宁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话说出来很残忍,但他还必须要说。
“醒醒,领证固然能够解决很多问题,但同样,又新增了许多问题。以她对灼灼的不喜,即便是你们领了证,她该针对灼灼还是会针对灼灼,该耍手段还是会耍手段,领证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那我该怎么办?”
傅沉攥紧了手指,“你是没看到她刚才质问灼灼‘你以什么身份站在这里跟我说话’时,她那表情有多令人恶心。”
“所以,你想要跟灼灼领证,是要给她一个理直气壮站在你身边跟你爸妈对抗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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