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戛然而止,后半句不曾出口的“走不好”硬生生咽了下去。
因为刘三儿猛地现,险些撞到自己的不是旁人,正是陆明河与程筠舟。
两个人看着有些疲惫,且这满脸的不悦,多得几乎要溢了出来。
刘三儿察觉到这一点时,一颗心咯噔了一下,接着,将手中不曾吃完的生煎馒头放回油纸包内,伸手打在了自己脸上。
“当真是瞎了你的狗眼,走路怎么能不看路呢,若是撞到了陆巡使和程巡判可怎么好?”
接着笑得极其狗腿,“陆巡使,程巡判,没有撞到你们吧……”
陆明河和程筠舟的脸色,皆是沉了一沉。
两个人昨晚因为案子的事情,几乎忙了一个通宵,待所有的事情差不多忙完时,东方的天空已是露出了鱼肚白。
惦记着此时时间还早,赵娘子还不曾出来摆摊售卖吃食,两个人便打算眯上一会儿,等时候差不多了,便结伴而行,去石头巷子口买吃食。
只是,因为两个人最近太过于劳累,这一闭眼睛,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再睁开眼睛,已是到了这个时辰,便急匆匆出门。
一路上,因为担心赵溪月的吃食售卖干净,以及懊恼怎么就睡了过去,两个人此时多少都有些烦躁。
结果,现在又遇到刘三儿……
程筠舟脸上满都是不耐烦,“既然知道瞎了眼睛,还不赶紧让开!”
再耽误下去,怕是真的要买不到吃食了!
“是是是……”刘三儿讪笑着,往一旁退了退,准备悄没声地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却听陆明河突然开口,“慢着!”
刘三儿心里再次咯噔一下,脸色都变了一变。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心中默念一番之后,刘三儿咬了牙,硬着头皮往陆明河跟前凑,“陆巡使……还有事情吩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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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拿的什么?”陆明河问。
“回陆巡使,是生煎馒头。”
“哪儿来的?”
这生煎馒头闻着喷香,上面的褶子均匀精致,看起来颇像赵溪月的手艺。
“赵娘子给的……”
赵溪月给刘三儿生煎馒头吃?
陆明河闻言,眉头微蹙。
程筠舟反应更大一些,几乎跳起脚来,“瞎说的吧,赵娘子为何要给你这个地痞无赖生煎馒头?”
这从前刘三儿可是受石满滔指使,三番五次到赵娘子摊位跟前寻衅滋事的,赵娘子见了她,不拿了青砖将他打出来都算赵娘子良善。
怎么可能会给她生煎馒头。
还给了这么多?
“好你个刘三儿,竟是恶性不改,当街便抢夺百姓吃食!”
程筠舟抬眼便去找寻街上开封府衙的巡卒,“今日,必须要狠狠打你一顿板子,再关上几日,让你好好长一长记性!”
刘三儿的脸色更加惨白,急忙辩解求饶,“程巡判,冤枉啊!”
“这生煎馒头,真不是我从赵娘子那里强要的,真是赵娘子主动给我的,还说是请我吃的!”
“二位大人若是不信,一问赵娘子便知,小的可以跟着二位大人去赵娘子跟前对质!”
刘三儿焦急慌张,话也说得十分大声。
这是人在被误解后应有的正常反应。
刘三儿没有说话,这生煎馒头,应该是赵娘子主动给他,且请他吃的。
但是……
这不符合常理啊!
陆明河与程筠舟互相看了一眼。
“赵娘子为何要请你吃生煎馒头?”陆明河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