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季家本家的长辈,还有城内不少同阶级的家族,庄建业也在这,他儿子没来。
季昭弋看到了蔚池。
想到蔚池可能会借机会纠缠流光,他就忍不住皱眉,不爽地破开人群,往外走去。
———
四处都是人。
走一段路,季昭弋就会被长辈拦住聊天。
逐渐的,他身边被一圈攀谈的长辈无形围绕住,形成了最热闹的中心地带,而彼时的宴客厅一角,光线略暗,连服务员都不太途径这。
季昭荀以前也是这生日宴的主人公之一,现在却飘在角落。
他看了一会儿,对身侧的人道:“今天也是我的生日。”
玉流光把玩着手里的木雕。
三个大字,在木雕上被雕刻得惟妙惟肖,季昭荀侧头看了一眼,就垂下眼睛。
“我知道,不用提醒。”
季昭荀道:“他有礼物。”
玉流光停止把玩的手。
他今天穿的衣服很宽松,袋子也很大,手一松,就将木雕塞入了口袋里。
他正式侧头去正眼看季昭荀。
联想到剧情,他不轻不重地道了句:“从前很多次,季昭弋都是这样过生日的,礼物都是你的,而他的名字没什么人提起。”
季昭荀安安静静看着他。
玉流光:“所以这是单独给他的礼物,你没有。”
季昭荀确实没有这么注意过这些。
他一直是人群的中心,不会有这些敏感的小心思,以前也不觉得季昭弋会有,毕竟是双胞胎,再差能差到哪去。
这时候,他意识到季昭弋或许也是这样想的。
片刻,季昭荀用有些奇怪的语调问:“你是在为他报不平吗?”
爱情里用来象征爱意的从来不只占有欲和情欲,心疼对方、不论黑白彻底站在对方身边也是爱意的体现。
季昭荀不想拿这一点将眼前的青年框在那个固有印象里。
——但他确实恐忧。
为什么要说这种看起来心疼季昭弋的话?
玉流光没有回答了。
模棱两可的答案,将季昭荀推到了另一角。他不是个喜欢内耗的性格,当初喜欢他,想的也是将人从季昭弋身边抢过来。
现在却要为这模棱两可的态度,去猜他是不是对季昭弋有了几分真情,是不是对季昭弋是真的不一样了。
另一边,季昭弋终于从人群中脱身而出。
他烦躁地往外走,真不知道季昭荀从前是怎么应付这些废话诸多的长辈的,车轱辘话来回讲,一点用处都没有。
浪费时间。
流光呢?
季昭弋站在原地看了一圈,表情不太好地找了个人问。
迫于压力,那人硬着头皮道,“好像看见朝那边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