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丧失施展祭司法术的能力,免不了?陷入恐慌。第一时间?想的,也是自身哪里做得不对,是否因为无知得罪了?神明。再这?样的情况下,开始不间?断地祈祷请求神明的宽恕也是理所当然。”尤尔希说,这?怪不得艾洛尼亚。在蒙坦帝国,王權和教權本来就不是统御关系,是各自独立的。在王权控制強的地方可以直接封锁教会,可在教会力量強盛的地方,怕是很難做到这?一点。
“艾洛尼亚已经很努力了。”维兰瑟又说,她微微笑道,“这?即是她曾经渴望的权位。”
尤尔希说:“就算无法彻底管制,观察总会有的。”她需要从王都那处过来的消息,确定?基德拉最終降临的位置。基德拉会来寻找她,而她也要去找基德拉。最好一开始就相逢,而不是等着曾经的创世主跨越山海——她要尽可能地遏制那场神灾。
维兰瑟打量着她:“明明不是您的世界,您却为此劳心劳力。”
“没什么不同?。”尤尔希说,停顿片刻,“况且,这?是我归去的路。”
听到“归去”两个字时,维兰瑟的眸光沉了?沉,可那抹情绪转瞬即逝。在焰光的映衬下,她的眼眸澄澈清莹。“您会带上我吗?”维兰瑟柔声询问,她一低头,亲了?亲尤尔希的唇,“或者想要来一场始乱终弃?”
尤尔希直勾勾地凝着她,认真道:“只要你是你。”
“这?样啊。”维兰瑟拖曳着语调,她埋在尤尔希耳畔,蛊惑似的开口,“那您是否应该做些什么,让我成为我?”
一副纯洁无辜的神色,可说出来的话却不大正经。尤尔希眸色幽沉,她单只手揽住维兰瑟的腰,防止她滑落,另一只手敲了?敲椅子的把手:“我说过,您想要什么,可以自己来。”
维兰瑟抿唇,她瞪了?尤尔希一眼,泄气?道:“您这?话多少有些不顾我的死活了?。”
尤尔希微笑。
这?句话用来形容维兰瑟或许更?恰当。
她的思绪中只有“想要,得到”。
依照她对维兰瑟的了?解,满足之后,自己被她扔到一邊的可能性極大。
又一次被尤尔希拒绝的维兰瑟不太高兴,她凑近尤尔希,泄愤似的乱咬了?两口。尤尔希不愿意做,她就拿尤尔希没办法,难道她还能控制尤尔希的手不成?
维兰瑟思绪一顿,忽地想到了?什么。
尤尔希的手……她眨着眼,眸中浮现出几?分迷蒙,可慢慢的,那股迷蒙散去,她的眼神又變得清澈粲然。她碰了?碰尤尔希搭在椅子上的手,见?尤尔希只是温和地笑着,便继续将?她的手抬起。尤尔希没有用力,她放任维兰瑟动作,也是想知道圣女殿下到底存了?什么心思。可下一刻,尤尔希的眼皮子猛地一跳。
维兰瑟拽着她的手按在了?胸脯。
尤尔希:“?”
她飞快地缩回了?手。
而维兰瑟眉头微蹙,她凝望着尤尔希,不满道:“不是您让我自己来的嗎?”
尤尔希的心猛地一跳,她是这?个意思嗎?
“尤尔希,你是故意的嗎?”维兰瑟喊她的名字,直接略去了?敬语。她的笑容收敛,萦绕在周身的光元素渐渐地退散,眉峰出现几?分冷意。
可尤尔希不会惧怕维兰瑟,她感受到了?维兰瑟那股逐渐膨胀的怒火,揽着她腰的手臂蓦地缩紧,这?一收缩让维兰瑟的身体往前倾。尤尔希的唇擦过了?维兰瑟的面颊,附在她的耳边低语:“维兰瑟,想要得到,就先付出。您不是口口声声说追随我,愿意为我献上赤忱么?”
“那么,来吧,维兰瑟,取悦我。”
尤尔希的语调像是冰落在盘中,跟往日?的沉稳温和有些不同?。维兰瑟倏然抬眼,眸中倒映出了?乌?雪衣。维兰瑟想要喊她的名字,可在话音即将?出口的时候,她又及时地刹住。她用一种对她来说有些古怪晦涩的音调说了?尤尔希曾经告诉她的名号:“元。”她在私底下练习过,但这?比任意一种魔法都要难以掌控。对于?这?一次,维兰瑟也是不满意的。
尤尔希说:“等到了?始界,你会学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