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真没想到啊,”他用脚尖轻轻踢了踢陈凡月的肥臀,语气轻佻地说道,“都说仙子不食人间烟火,原来喝尿的本事这么好。仙子的嘴,果然是天底下最好的夜壶啊!又香又软,还他妈会自己往下咽!”
王麻子心满意足地离开了,柴房的门“吱呀”一声被带上,留下满室的狼藉和屈辱。
陈凡月依旧跪在冰冷的地面上,一动不动,仿佛一尊没有生命的石雕。
空气中还残留着那股令人作呕的骚臭味,混合着尘土和木屑的味道,钻进她的鼻腔,提醒着她刚才生的一切是多么的真实。
不知过了多久,一滴滚烫的泪珠,终于从她紧闭的眼角滑落,砸在沾满尿渍的手背上,然后是第二滴,第三滴……很快,泪水便如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冲刷着她那张被玷污的绝美脸庞。
她再也忍不住,将脸深深地埋进臂弯里,压抑着声音,无声地痛哭起来。
肩膀剧烈地颤抖着,仿佛要将所有的委屈、愤怒、恶心和绝望都从身体里抖出去。
这比任何酷刑都更加屈辱。
被当成最低贱的器具,吞食着一个陌生男人的排泄物。这种从生理到心理的双重践踏,几乎摧毁了她身为一个女人、一个修士的所有尊严。
可她没办法。
在绝对的劣势面前,她除了忍耐,别无选择。
杀了王麻子?
然后呢?
被星岛的修士追杀,亡命天涯?
暴露身份,在这岛上引来星岛的围剿?
无论哪一种,都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她只能哭,用眼泪来洗刷这份刻骨铭心的耻辱。
夜深了,陈凡月没有回自己的房间,就那么一个人蜷缩在柴房的干草堆上。
她已经用冷水反复地冲洗了脸颊,又用院子里的粗盐拼命地漱口,直到口腔里满是咸涩的血腥味,可那股仿佛已经渗透进骨子里的骚臭味,却怎么也无法消散。
她的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回放着刚才那屈辱的一幕。
王麻子那张猥琐的脸,那根丑陋的鸡巴,那股滚烫的尿液……每一个细节都像烙铁一样,深深地烙在她的记忆里。
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甚至连张翠轻快的脚步声都没有注意到。
“雅妮!”
柴房的门被推开,张翠像一只快乐的小鸟一样冲了进来,脸上洋溢着藏不住的喜悦。
她看到陈凡月正睁着眼睛躺在草堆上,立刻开心地扑了上去,紧紧地抱住了她。
“雅妮,你还没睡呀!我找了你好久!”张翠兴奋地在陈凡月耳边叽叽喳喳,然后将脸凑过去,嘟起嘴,就想与她亲吻。
这个亲昵的动作,却像触动了什么可怕的开关,让陈凡月瞬间恐慌到了极点!
她猛地一缩,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躲开了张翠的嘴唇。
“别!”她失声叫道。
她怕,她怕张翠闻到。
尽管她已经拼命清洁,但她总觉得自己的嘴里、身上,还残留着那股恶心的味道。
她无法想象,如果让天真烂漫的张翠闻到这股味道,如果让张翠知道她刚刚经历了什么,那会是怎样一种情景。
她不想让这个对她好的人,沾染上这份污秽。
张翠被她激烈的反应吓了一跳,嘟着嘴,一脸的委屈和不解“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让我亲你?你是不是不开心啊?”
看着张翠那双清澈无辜的眼睛,陈凡月心如刀割,却什么都不能说。
她只能摇摇头,将脸转向另一边,声音沙哑地说道“没……没什么,我只是……有点累了。”
张翠虽然单纯,但也看出了陈凡月心情极差。
她虽然一头雾水,却没有再追问,只是更加心疼地从后面抱紧了她,将自己的脸颊贴在她的后背上,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她。
“雅妮,你别不开心了,我跟你说个好消息!”张翠试图用自己的快乐来感染她,“今天老爷特别高兴,赏了我好多东西呢!还说……还说要早点把我也嫁出去,给我找个好婆家呢!”
说到“嫁人”,张翠的脸颊微微泛红,声音里带着一丝少女的羞涩和憧憬。
可见陈凡月还是没什么反应,张翠以为她是因为舍不得自己,连忙又补充道“不过你放心,我现在不着急找婆家的!我已经跟老爷说了,小姐还没嫁人呢,我要一直陪着小姐,给小姐当陪嫁丫头!以后我们还在一起!”
听到这句话,陈凡月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她猛地转过身,看着眼前这张天真无邪、对未来充满美好幻想的脸庞,两行滚烫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这个傻丫头,她什么都不知道。她不知道这个世界的险恶,不知道人心的肮脏,更不知道自己刚刚经历了怎样的地狱。
陈凡月一把将张翠紧紧地搂在怀里,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翠儿……”她哽咽着,泪水浸湿了张翠的肩头。
“雅妮,你怎么哭了?是不是我说错什么话了?”张翠被她抱得紧紧的,有些不知所措,只能笨拙地拍着她的后背,轻声安慰。
张翠看着怀里不断落泪的陈凡月,心里又疼又急。
她不知道自己的“雅妮”到底遭遇了什么,才会如此伤心欲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