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跑遍了半个五星岛,逢人就旁敲侧击地打听,却一无所获。
他刚一进门,就正巧遇上张翠在前厅收拾着碗筷。他心里一急,也顾不上别的,连忙抓住张翠问道“雅妮呢?雅妮在哪儿?”
张翠被他焦急的样子吓了一跳,指了指后院“小姐……雅妮在内院的厨房里。”
张管事立刻松开手,跌跌撞撞地冲向内院。
果然,他在厨房里见到了陈凡月。
她正系着围裙,站在灶台前,锅里煮着什么,正散着食物的香气。
那副烧火做饭的模样,与清晨那个冷酷如神祇的形象判若两人,可张管事却再也不敢有丝毫轻视。
他跑到门口,喘着粗气,脸上满是惶恐和歉意“仙……仙子!我……我回来了。”
陈凡月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昨晚城南……好像没什么事啊。”张管事擦着额头的汗,急切地汇报道,“我问了一圈,街坊、更夫、星岛卫所的杂役……都问遍了,都说昨晚城南一夜太平,什么事都没生。仙子您说的事……我确实是问不到啊……”
他的话还没说完,内院门口突然传来了脚步声。
两个男人的身影,逆着夕阳的光,投下长长的、充满压迫感的影子,走进了内院。
张管事的话音戛然而止,他惊愕地转过头去。
陈凡月手中翻炒的锅铲,也“当”的一声停在了锅里。她缓缓地转过身,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来人正是王家父子。
他们脸上挂着淫邪而得意的笑容,那贪婪的目光像是两条黏腻的毒蛇,肆无忌惮地在陈凡月玲珑有致的身体上游走。
王麻子更是舔了舔嘴唇,用一种令人作呕的狎昵语气开口道“问情报?你得问专业的人啊,他一个走商贩货的懂什么?”
昏黄的夕阳余晖透过门缝,在地上拉出一条细长的光带。
内院的木门被“吱呀”一声合上,然后是门栓落下的沉重声响,将这方小小的院落与外界彻底隔绝。
张管事早已被王虎一个凶狠的眼神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地逃离了内院,甚至不敢回头多看一眼。
他知道,接下来这里将要生的事情,不是他一个老头有资格窥探的。
院子里,只剩下陈凡月和王家父子三人。
空气中弥漫着食物的香气,却被一股更加浓烈、更加污秽的欲望气息所侵蚀。
陈凡月缓缓地转身,面向那对满脸淫笑的父子。
她脸上最后一丝属于“雅妮”的温婉和属于“仙子”的清冷都褪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刻意营造出的、卑微到尘埃里的顺从。
她解下腰间的围裙,随手扔在地上,然后理了理身上的粗布衣裙。
接着,她走到院子中央的空地上,双膝一软,“噗通”一声,恭敬地跪了下来。
她的动作流畅而熟练,仿佛已经演练了千百遍。
她将双手平放在身前,然后深深地弯下腰,光洁的额头紧紧地贴在了冰凉而粗糙的土地上,摆出一个五体投地的姿态。
“母猪……给主人请安。”
她的声音从地面传来,闷闷的,带着一丝刻意的颤抖和谄媚。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充满了屈辱,但她却不得不说。
她只希望,用这种极致的卑贱,能尽快满足这对父子的变态欲望,让他们泄完兽欲之后,能早点滚蛋。
然而,预想中的粗暴侵犯并没有立刻到来。
王麻子那双浑浊的老眼,此刻正闪烁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光芒。
他没有急着扑上来撕扯她的衣服,反而慢悠悠地踱到她的面前,用脚尖轻轻地踢了踢她伏在地上的肩膀。
“仙子,别急着当母猪嘛。”王麻子的声音又尖又细,像毒蛇吐信,“城南的事……可不能乱打听啊。”
陈凡月的心猛地一沉,伏在地上的身体不易察觉地僵硬了一下。
被他听见了!他知道自己在打听昨晚斗法的事情!
王麻子仿佛很满意她的反应,他蹲下身,凑到她的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阴恻恻地说道“昨晚啊,是六长老他老人家亲自出手,在城南拿人呢。你说,要是让他老人家知道,他要找的人,就藏在这小小的张府上,还到处打听星岛的行踪……你说,他会怎么样?”
王麻子故意顿了顿,然后伸出那只布满老人斑的、干枯的手,轻轻拍了拍陈凡月的脸颊,眼神却瞟向了院门的方向。
“你,他,还有那个叫张翠的小丫头……”他的声音里充满了赤裸裸的威胁,“都要遭殃的。”
陈凡月浑身冰冷。
她知道王麻子口中的“他”,指的是张管事。这对无耻的父子,竟然用张管事和张翠的性命来威胁她!
强烈的屈辱和无力感像是两只巨大的手,死死地扼住了她的咽喉。她知道,此刻任何的反抗和辩解都是徒劳的,只会激起对方更残忍的报复。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将这份屈辱吞进肚子里,然后用更加下贱的姿态,来取悦他们。
陈凡月缓缓地抬起头,那张清丽绝伦的脸上,此刻已经布满了谄媚的、甚至有些扭曲的笑容。
她的眼神变得迷离而空洞,仿佛真的把自己当成了一头没有思想、只知交媾的母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