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悠颔首,“那种事,怎么能让别人抢去功劳?”
“你啊。”萧浔语气有点儿无奈,有有着纵容,“既然如此,便算我一个,到时候一起。”
“你?”贺兰悠挑了挑眉,“你还玩儿得了杀人越货的事儿么?”
萧浔睨着她,一副懒得搭理她的样子。
“说起来,有件事早就想问你了,无名氏的话本子写的特别好,我早就猜着你就是无名氏,可有猜错?”
萧浔眉心微动,“是不是的又如何?”
“如果是,我对你不再似从前就对了,如果不是,你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什么事也不会带你一起玩儿。”
萧浔轻笑出声,“你都这么说了,我没法子不承认。”
“真的是你?”贺兰悠歪一歪头,“我这眼光,真是绝了。”
萧浔又笑起来,“长不大的小破孩儿。”顿了顿,整了整神色,“说正经的,到底怎么打算的,仔仔细细告诉我,不然我不放心。”
“好。”贺兰悠对他一招手,示意他坐到桌案对面,又吩咐鸿嫣星玉把好门,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
萧浔带了猎场的地形图过来,摊开在桌面,与她进一步商榷。
确定她的计划没有破绽之后,萧浔松了一口气,将手边的茶一口气喝完。
放下杯子,他说:“这次成事之后,我也好真正赋闲了。”
“舍得下?”
萧浔凝她一眼,意有所指,“舍不下不是也没用么?”
贺兰悠歉然一笑,“等我忙过这一段,再应付燕王殿下,如何?”
“我就当真的听着。”
贺兰悠逸出欢快的笑声,“这次真没糊弄你。”
时间到了二月初八,萧灼并不知晓,这一天是自己的灾难日。
萧灼寅时便醒了,再不能入眠。
今日至关重要。
他要在这一日,杀掉贺行川、贺临。
待得父子两个丧命,兰悠手中除了西夏随时无条件的襄助,其他势力会逐步减弱。
贺家的门第在,官员才会依附,当家做主的人不在了,依附的官员便会保持距离、疏远。称帝这些年,萧灼对寻常官员的心思再了解不过。
萧灼已经无从容忍,兰悠对自己的忤逆、挑衅。
她的言行,一直让他无法持有帝王该有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