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飞鸢的手一顿,惊愕地回头。
只见吴秉禅累得大喘气,有些艰难地开口:“粮……粮草到了,还有……新的棉衣。”
“什么?”贺飞鸢松开手,匕首掉落,她喜不自胜,“真……真的?”
吴秉禅点头,说不出话。
在贺飞鸢走向马棚时,一队人马突然送来好些物资。
吴秉禅听说贺飞鸢往马棚走,联想到隋疏晕厥不醒,又了解贺飞鸢的性子,猜到贺飞鸢可能会杀了逐星,才匆匆赶来阻止。
送来物资的人,是周益的大儿子周江。
从周江口中,所有士兵都知道了,这物资是武元侯府三小姐贺霏雨卖了大笔嫁妆换来的。
这雪中送炭的行为,让武元侯府在军营中的名望更添三分。
这一天是将士们入冬后的第一顿饱饭,里面还奢侈地加了一点肉沫子。
年纪小的士兵差点哭出来,把碗舔得干干净净。
隋疏很快就“醒”过来了,但她还是那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样子。
贺飞鸢坐在她身边,面色凝重:“长姐,这些都是三妹用自己的嫁妆换来的。”
隋疏颔首,拉住贺飞鸢的手,语重心长道:“你明白的,三妹为了我们,豁出命去也愿意,更何况是嫁妆?”
贺飞鸢红了眼眶,抿着唇没有说话。
她入了军营后,就没想过嫁人,娘分给她的嫁妆早就被她换了银子补贴军营。
但是三妹和她不一样,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大家闺秀,日后会嫁给心仪之人,怎么能没有嫁妆傍身呢?
隋疏学着原主的样子,无奈一笑,捏捏贺飞鸢的脸:“好了,我们灭了西国,为三妹补上一份贵重十倍的嫁妆。”
贺飞鸢点点头:“好。”
半夜,隋疏捏了个替身,瞬移回穆国都城。
皇帝正抱着美人睡觉,他的几个皇子也回来了,分别在京城内买了一套豪宅。
原本应该送到边疆的粮草棉衣,被秘密扣在京城的一处破庙内。
隋疏趴在房梁上,看着睡着的皇帝,冷笑着丢下一道可以持续一个月的织梦术。
织梦术顾名思义,就是制造梦境的法术。
隋疏给皇帝织了一个十八般酷刑的噩梦,让他好好享受黑夜。
看着皇帝因为做噩梦而脸色惨白,痛苦扭曲,惊恐害怕,隋疏消失在黑夜中,深藏功与名。
隋疏摸进国库,直接搬空了一半,又施展障眼法掩饰。
之后,隋疏又盗取了京城内贪官们贪污的所有财物。
这些贪污的钱财没了,他们也只能吃这个哑巴亏。
离开前,隋疏又把扣在破庙里的粮草和棉衣收进空间,带回边疆。
等到贺霏雨送来的东西快用完时,隋疏制造了几十个人偶。
人偶伪造了一个神秘富商的身份,将这些粮草棉衣以正规渠道送进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