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珩打隋疏是用了大力气的,所以当隋疏亮出刀子时,他根本就来不及收回。
“噗呲——”
刀插入肉体的声音响起,让隋疏身心愉悦起来。
原本还神情淡漠的徐信也淡漠不起来了,急忙让佣人叫家庭医生。
隋疏随手将水果刀抽出来,啧了一声:“我说傅总裁啊,你没事生什么气呢?你看,现在气出病来无人替了吧?”
傅君珩又气又疼,整个人都在哆嗦,手上的伤口鲜血淋漓。
隋疏将水果刀随手丢在茶几上,撞得叮叮当当,她仿佛没有看到傅君珩那沉得能滴出水来的脸色,轻笑:“冲动是魔鬼哦。”
傅君珩被徐信扶着,好半晌才咬着牙道:“好好好,傅白,你真是要翻天了,我是你亲爸,你居然对我动刀子!”
隋疏轻轻掀起眼皮,嗤笑出声:“原来你都知道啊,原来你还知道你是我的亲爸啊?你要是不说,我还真以为,我是个孤儿呢。”
原主从小到大,傅君珩或者说傅家的任何人都没有出席过原主学校的家长会,更不要说是参加运动会等活动。
学校里的同学几乎都以为,原主是个孤儿。
傅君珩瞪着隋疏,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
家庭医生提着医药箱匆匆赶到,给傅君珩治疗伤口。
“啊——老公!”刚接儿子放学回来的白兮儿发出一声矫揉造作的尖叫声,踩着高跟鞋噔噔噔地跑进来。
隋疏循声看去,原主的身体本身产生了一种厌恶的情绪。
白兮儿一眼就看到了傅君珩手上的伤,眼泪立刻成串成串地往下掉:“老公,你怎么受伤了?”
傅嘉柏背着小书包,昂首挺胸地走进来,不屑地看了一眼隋疏,也凑了上去。
原主和傅嘉柏这个亲弟弟没什么感情,而且傅嘉柏因为受宠,加上白兮儿时常用原主做反面教材来教导他,所以他对原主也是瞧不上的。
傅君珩没立刻回答,盯着隋疏看了一会儿,柔声哄着她道:“我没事,老婆,你别哭了,你哭得我的心都要碎了。”
徐信低声将隋疏刚才拿刀扎傅君珩的事说了出来。
傅君珩等徐信说完了,才低声呵斥:“够了,徐信,你越界了。”
徐信闷着声不说话了,低着头一副听话的样子。
白兮儿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看向隋疏,终于发现了茶几上带血的水果刀,脸色一下子没了血色,眼泪哗哗地流:“小白,你为什么要对你爸爸动刀子?”
隋疏直接站起来,跳上茶几,双手叉腰居高临下地对上白兮儿的目光:“你哭什么,他死了吗你就哭?好好儿的福气都被你哭没了!”
白兮儿被隋疏骂了,面色扭曲了一瞬,转头扑进傅君珩的怀里痛哭:“小白,我是你妈妈啊,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傅君珩心疼得要死,指着隋疏破口大骂:“傅白,你立刻给我滚下来,去书房跪着,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起来!”
隋疏指着傅君珩就骂:“你哔哔赖赖个毛线啊,你从小到大就没抱过我一下,你现在到我面前来摆什么谱?”
傅嘉柏见最爱自己的爸爸妈妈被这个讨厌的姐姐给骂成这样,立刻摆出小大人模样,站起来挡在白兮儿和傅君珩面前,指责隋疏:“傅白,你怎么能这么说爸爸妈妈,你的孝心都被狗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