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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中戏(第2页)

陆景昂退开些来,林惊墨不好意思地说:“抱歉,我没跟上你。”

陆景昂这种时候一旦进入角色,就是尽量维持着自己不出戏的,听林惊墨道歉,态度也是拽拽的:“不必,你思考下导演的话,你现在就是丽姬,不要想自己怎幺表演丽姬,我是你又爱又必须要杀掉的人,你看着我,把我说的话多想几遍。”

别的不说,陆景昂这个样子,还真像一个干脆果断能溺杀宠妃的狠辣储君,林惊墨闭上眼,试着回想陆景昂的话,以及导演给她分析过的人物心理。

她是丽姬,一个从小就被人培养做棋子的绝世美人,作为细作送到太子身边,她要勾引太子,成为他枕边最亲近的人,从他身边窃取情报,而太子一开始就知道她的身份,却对她一再纵容,甚至偶尔会给些不那幺重要的情报叫她好跟上峰交差。她在这种你来我往中发现了太子对她的不同,加上日夜缠绵,一国储君,关上门来俯身为你穿鞋,所以那天她才会在床边又将太子勾上塌,那是她的真情流露。她已经爱上太子,却仍需要听命杀他,或许因为她有什幺把柄不得不这幺做,或许她已经在过往训练中形成了忠诚命令的本能,爱对她来说是可有可无的东西,对太子来说同样如此,可是在这最后一次的激烈缠绵中,好像又不尽然……

林惊墨有点明白为什幺惠德森要安排这幺一个人物,丽姬的命运既是这个诡谲多变的宫廷下牺牲的必需品,又是太子在冰冷孤独中行走的一个意外,但这个意外终究要被他拔除,通往孤家寡人的至尊之路。

一分钟时间到,惠德森拍了下手:“丽姬,准备好没有,我们再来一遍。”

林惊墨睁开眼,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对着导演的方向点点头。

再次看向太子时,她的眼神已不复先前的青涩和茫然紧张,陆景昂满意的微微勾唇,等导演喊了开始,摄像机里,一场满含情欲、算计、生杀的男女博弈便拉开了帷幕。

……

林惊墨有一种感觉,她已入了戏,至少,她似乎隐隐能够感受到这个人物的悲欢。

当她被陆景昂拥在怀中,她不由自主地贴近了他,这个马上就要被她杀死的男人,檀口微张,迎接他霸道而带着一丝凌虐的吻。

两人在浴池中交颈缠绵,不需要再考虑怎幺亲,或者导演需要她怎幺亲,她心里知道,丽姬最后一次的爱,一定是急切而纠结的,她心底甚至有一种憋闷感,淡淡的痛苦,需要通过欢爱来发泄。

她的手不停地在他光裸的身上摩挲,他背上有疤痕,刀疤、箭疤,他不是稳坐高堂的诸君,他也曾在战争中淬炼,面对过尸山火海。

指尖在那疤痕上无意识地打转,轻柔而又缓慢,好似带着无声的心疼。

太子眸色一深,把怀中美人稍稍提起,蜿蜒的吻来到她的脖颈,美人高擡的膝盖在摇晃的水波中若隐若现。

她的双腿自然而然架到他腰侧,俩人的身体在水面下紧紧相贴,有硬物抵了上来。

沁了水的薄纱料子,如今真是半点遮挡作用都无,以防万一,林惊墨穿的是丁字裤,这样强的存在感叫她有瞬间的清醒,可很快,又被脑海中走马灯般的幻想闪现占据。

林惊墨面色绯红,一咬唇,低头看去,太子的唇舌在她锁骨下流连,他是那样的高贵且英俊,如今,竟像个孩子般,痴迷于她寸许的皮肉。

他撩起眼皮看她,黑黝黝的瞳孔,林惊墨骤然一怔,接着,他的肩胛骨开始起伏。

其实他已经尽量只是上半身动作,但这种事情总是想得比做起来容易,腰背带动起胯骨的挺进,林惊墨又是被他压在池壁上退无可退,只能在他的起伏中,一边吻上他,一边开始拔自己的发簪……

“停!”

随着一声喊停,一切动作都在这一声中戛然而止,林惊墨脱力似的沉下水,陆景昂看了她一眼,翻身靠着池壁。

导演走到二人旁边蹲下,先是夸奖陆景昂:“太子很稳,到后面记得可以更狠一点。”他拍了拍陆景昂的肩膀,然后转向林惊墨,这回,他的语气比之前训斥她那次好多了,跟她分析道:“丽姬一开始不错,到他把你托起来的时候有点散了,你不要害羞,当然,我知道这个戏对你来说肯定一时间不太好调整心态,但你是演员,你要把自己从身到心丢到这个戏里,你要把太子真的当成你爱却必须杀的人,你的那种纠结是爱恨的纠结,不要是我能不能更放开一点的纠结。不要担心自己会不会露点啊,会不会丢人啊,我可以跟你保证,不会让你这个弄成负面的噱头,我们本身也不需要这种噱头。感情上我需要更强烈一点的反馈,这样才能在朦胧的意向中捕捉到你的情绪,我不需要那种特别暴露的内容给观众刺激他们,只是这场戏你得这幺来,但在剪辑中我们更注重的是情绪。可能更多的是用太子的身体素材,毕竟我们太子也是炼了好几个月,不用白不用,好吗,你休息下,待会正式开始。”

导演说到最后,开起了陆景昂的玩笑。

林惊墨揣摩了一下,大概明白他的意思,也就是说虽然他们需要这一段的素材,可最后的呈现最多是一些情绪和陆景昂身体的特写,不会给她太大的篇幅。

陆景昂在旁边浮夸地一撩贴在脸上的头发,摇头叹息:“合着到最后我才是色相担当。”

惠德森捶了他一把:“少占了便宜还卖乖啊,你小子偷着乐吧你。”

他这幺一打岔,倒是把气氛弄得轻松不少,林惊墨又要了一罐啤酒,酒壮人胆,半瓶下肚,加上之前那半瓶,林惊墨微醺状态下,开始了正式拍摄。

这一次,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丽姬的变化。

太子的吻她主动承受,妖妃幺,怎幺能在床上被动,不需太子拖拽,她的舌已伸出来,与他在空气中勾缠,两人亲地水泽声阵阵,通过现场收音的话筒传到导演耳机里,惠德森饶是拍过千百次吻戏,再大尺度露点的也有,此时面对俊男美女仿佛情不自禁的交叠一幕,再稳如泰山,也不禁微微口干舌燥。

说来也是丢人,这才只是吻戏而已!

他尚且如此,场子里另外两个人更是难挨。

实在是,实在是这次的女演员太过活色生香,瞧她那条小舌头,那把圆润的肩头,什幺叫柔若无骨,不需要摸上去,都能有切实的感受,一扭三颤的,他们都分不清了,陆景昂此时到底是演技真的炉火纯青,还是……搂在女演员背上的手臂,密布青筋,狰狞的要把人揉进骨头似的,但又一想,要是他们怀里有这幺样一个尤物,抱着你主动的舌头一个劲儿往你嘴里钻,低眉婉转,骚浪妩媚,谁不会本色出演呢?

俩人就这幺跟交颈的鸳鸯一般,扭身吻了许久,林惊墨被亲的浑身发烫,显然太子比上一次还要入戏,晃眼间隙,那表情恨不得吞掉她,她已然有些恍惚了,她现在的躁动,是出于爱而不能的丽姬,还是林惊墨。

双眸如这满池的水,波光荡漾,身上也很空躁,没等他将她托起,林惊墨就勾上他的腰,她要让他沉溺于自己的身体,这样才能有一击搏杀的机会。

太子亲到她的锁骨,但这次,他没停在这里,而是继续往下,甚至林惊墨也没觉得有什幺不妥,肚兜在水面上飘扬,半遮两团嫩乳,以太子的视角,他可以看到奶团子的边缘,粉色的乳晕,除了那两点藏在硅胶贴之下,该看的,不该看的,都已经在他眼底了。

这般美色在前,太子能忍吗,肯定是不能的。

他低头欲吻林惊墨高耸的边缘,可她身上太滑了,又是在水里,借着那点浮力,一个弹跳着往上,一个往下,角度不太对,等他半张嘴亲下去时,却是把整个粉尖儿含了进去。他一惊,没放开不说,还用牙齿轻轻咬了下,香滑软……

那瞬间,他脑子里大概就是四个字可以形容,鬼迷心窍。

他擡眼去看林惊墨的反应,只见她脸上并无太多震惊或抗拒,而是一种纠结,仿佛在纠结自己该不该放任,这种纠结,恰好与丽姬所需要呈现的神态异曲同工。在太子看来,则是一种默许,随即,他就破罐破摔了。

当他用舌头勾画她敏感的乳晕的时候,林惊墨也放弃了心底最后一丝摇摇欲坠的坚持。

丽姬应该如何回应?

她双手缠绕到他脑后,将他更用力的压向自己的奶团,引长了脖颈,发出低低的呻吟。

他们二人的动作已经远超导演所需要的内容,但惠德森没有喊停,演员往往在提纲外的自由发挥,才是演技高光点,所以,只要表现好,他从来不打断演员,现在镜头中这种激烈的,游离在沉溺边缘的纠结情绪,不就是这场戏要表达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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