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围巾硬塞进人的胸前,也不管人有没有接住,就立刻将手撤了回去。
微微低下头方便人将围巾套在他脖子上的霍野搂紧了胸前的酒红色。后槽牙咬紧又放松,手指捻了捻上面的温热。
指尖在烫。
将围巾围到脸上,甜甜的橙子味就扑向了大半张脸,钻入鼻腔,霍野舔了舔唇,犬牙酸。
“照片怎么办?”宁亦望着刚刚的确拍了照片人的着,下一秒就准备走向那人,迈开了一个脚步就被霍野给抓住了衣袖。
对上视线。
霍野:“没事,出不了什么问题。”
,最好是在平台流量最高的地方。凭着他的这张脸,话题热度上来,他的巴掌印属于谁的,他人喜欢谁不就清清楚楚。
霍野的脑袋热,深吸了口气,拽了拽脖子上的围巾。甜的。
本人不在意,宁亦垂一下了眼,手一撇就把霍野的手给抚开。一点力气也没用。
“随你。”
甩下这两个字,宁亦就彻底的不搭理了霍野,把人当做了透明。走到路边,手一伸拦了一辆出租车就要走。
无视并不会让霍野感到难受,脖子上缠绕着的围巾在无时无刻的提醒着他,他的阿宁还在意着他。
宁亦一只手拉着车把手,霍野就大跨步的向另一个门走。
在这里,宁亦出出了声,他叫了霍野的名字,完完整整的两个字,不轻不重。
霍野扭头,帝都的夜是由无数灯火大厦勾勒出了繁华,它是不落的朝阳,熠熠生辉。
所以,在这片光亮里,霍野能清晰看到宁亦眼里的疲倦,是对他的。
霍野想,他可以不在乎,视而不见,一个方法怎么能用第二次呢?做错过的题目他从来都不会再做错过,重蹈覆辙不在他的人生选项里。
做错了就要改,选另一个,重复选择同一个答案的人,会有多傻?
车水马龙,远方街口的鸣笛声响起,划破夜色,刺破了另一时空的冬。
霍野叹了口气,揣到口袋里的手只摸到了一片片被撕开的糖纸。他忘了,在包间里盯着监控的时候就吃完了。他笑了一下,在宁亦的目光下走向一边人行道上。
手揣在兜里,人模人样,语气温柔:“回家的时候给我打个电话。”
宁亦没回,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霍野站在原地,车子一起动就跑了出去,半点也不等人,一张糖纸被他放进了嘴巴里,咀嚼,吞咽,略微的一点甜被榨出来,香香的橙子味。
站了几分钟,稳定了,霍野悠悠的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
声音阴测测的,落点捉摸不定:“查查最近许以周的动向,他做了什么事,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都给我查。”
挂断电话,霍野盯着脚下的影子,笑了笑,嘴里吐出了两个单词:“sb。”
没脑子的傻缺才会出这么馊的主意。
没脑子的傻缺半夜敲门,一声比一声响。
生的事很多,宁亦回到家就躺在了床上,睡着了又没睡着,光怪陆离的世界在他脑袋里荡过来荡过去,铁门被拍的啪啪作响的时候他就醒了过来,眼睛很清晰,似乎从来都没有闭眼过。
楼道的灯被嘈杂的声音给唤醒,一个高大的身影蜷缩在他的门前。
宁亦垂着眼,有了一瞬的茫然。
柔和的暖光倾泻,那抓着铁门缝隙的手动了动,指节白,手指涨红。
被碎遮住的脸抬起,似被碎雪雕刻的脸颊此时一寸寸融化,唇色都是充血的红,热气扑面而来,满头大汗。
“许以周?”宁亦不可置信。
光落在瞳孔里让许以周本能的颤动了眼睫,在意识还清楚之际,他的手拽住了宁亦的裤子,虚虚的拉着,眼前晃晃荡荡。
“嗯。”许以周回应,咽喉震动,他说:“我来了。”
他扬着头,在笑,很小的弧度。可宁亦却感觉他在哭,很小声。
“我是不是来晚了。”许以周问。
宁亦一头雾水。坚硬的铁门阻挡着两个人,宁亦蹲了下去,没有打开门。
“为什么这么说?”宁亦伸出手去触碰许以周的脸颊,很烫。手掌不用覆盖额头都能察觉的到的不同寻常,不是烧。
许以周的笑与他在圣和时期的模样重叠,比起四年后初遇时的沉稳冰冷,这样的神情更为适合他,明锐的势不可挡,灿烂的是破晓的熹光。
眼眶很红,血丝围绕着瞳孔。
宁亦意识到五个字:易感期,危险。
宁亦的手不算冷,但对于现在的许以周是可以消暑的冰。
他没有将这块冰握在手里攥紧,而是将脸一下又一下的蹭着掌心,幅度不大,暗沉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人,眼里是他未藏住的渴求。
a1pha在易感期内就算再想掩饰他对爱的人的心动,他的眼神,他的动作就都是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