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缠着绷带,眉皱着,人还在笑,跟个没事人的一样。
盯着谢盛的脸和脖子的分界线,宁亦困惑的对着谢盛询问:“你用谁的粉饼画的妆,脸和脖子不在一个色调上,看起来,像脖子上顶了一个假脑袋。”
“……”
“谢盛,你被鬼上身了?”
看似关怀,却暗藏杀机,谢盛不怎么在乎宁亦到底要说些什么,他自己有自己的节奏。
“我有点想你了,卖惨,想要你早点回来。”
宁亦:“……”
真诚永远是必杀技,正面硬刚的远远要比阴阳怪气的要有杀伤力,宁亦一时语塞。
谢盛似是扳回一局:“早点回来。”
“我今天没洗碗,碗还放在家里的水槽里。”宁亦突然扯到了这个话题上。
“我今天问你,你怎么不说话,你现在是什么意思?”谢盛此时已经下了床。
镜子中倒映着他的身影。
他的伤口对于此时的他来说并不算严重,老头子年纪大了,拿鞭子的手都在抖,抽动时,那撕裂空气的抽动声音都轻了很多。
不怎么疼,就是看着有点严重,没伤到骨头。
夜市热闹的地方和宁亦选择的酒店并不远,走几步路的事情,所以在池江鹤说要送他回来的时候,宁亦果断的选择了拒绝。
谢盛套了件衬衫,布料与布料的轻微摩擦顺着电流落到了宁亦的耳朵,他问:“你在干什么?”
谢盛:“穿衣服。”
“你不是伤到了背吗?”
“那和我的腿有什么关系。”
听了但乱回,和他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一样。
“我说你背受伤了,还要穿衣服干什么?”
谢盛已经拿上了车钥匙,“你不是说碗没有洗吗?这么说给我听,不就是想让我去洗掉吗?”
还说家里,嗯,家里。
谢盛都能幻视宁亦在他面前的姿态,懒散的,全身都跟没了骨头,只使唤着别人做事情,“家里的碗没洗。”
还家里。
谢盛是热血上头,宁亦倒了立即想挂断电话,本来打算着回酒店背一会台词,到现在,这个打算破灭了。
宁亦心血来潮在酒店额四周乱逛,一不小心手里就多了好多的高热高油的油炸食品。
半个小时后,宁亦接到了谢盛打来的视频电话。
是熟悉的厨房布局,大大的水槽里,一个碗放在里面,孤零零的。
谢盛将手机支架拿到了厨房里,将手机架在上面,给宁亦直播起了洗碗。
一个碗被谢盛给硬生生的擦出了古董的感觉,轻轻的,水跟不要钱的一遍遍冲着,洗完之后,还用干抹布给擦了一遍。
宁亦不忍直视。
“你可以让阿姨过来收拾的,你不是受伤了吗?怎么还来?”
谢盛没有说话,心道:你不告诉阿姨有个碗在水槽里,你偏偏要告诉我,还说是家,家里的碗没洗。
不是在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