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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1节(第1页)

这不能说有错,尤其是他真遇到了相向而来的部队。

只是这仗一打,便成了烂仗,恐怕只能等待援军接应,然后在傍晚前各自撤退,这不免让人更加恼火。

日头偏西的时候,南阳的盆地的黜龙军前锋终于跟伏牛山南麓山脚下的关西军向城守军生接触……而黜龙军主力开始在城外用干粮和饮水,准备参加战斗。

“让向城守军撤回来。”虽然局势还没有生什么质的变化,但白横秋委实已经焦头烂额了。“收缩兵力到山上!”

“陛下。”白立本严肃提醒。“臣知道陛下肯定已经考虑,但臣不能不做提醒……如果放弃向城,而被张行占据的话,那我们就失去了对南阳方向的控制,南阳的淮南军会立即倒向黜龙帮!”

“他们控制不了。”白横秋脱口而对。“司马正和张行都是远道来战,只要天黑前他们无法攻破我们的大寨,那司马正肯定会撤走,张行如果想保住向城的话,就得有大量的后勤援助越过淯水来做支援,否则的话向城反而会成为瓮中之鳖的瓮……我可以亲自断他后勤。”

白立本点头:“陛下明白就好。”

随即,其人亲自转身下令,让部队放弃向城。

白横秋稍微松了一口气,他知道白立本这是为他好,而他复盘出自己方略后也着实松了口气。

但是下一刻,其人猛地一惊,直接走出帐篷,往山下看去,而等他走出来以后,山麓下方的战线上方才响起惊涛骇浪一般的呼喊声——有人在呐喊,有人在惊呼。

张行并不饿,但还是强迫自己跟其余军士一起坐在向城东南面用餐,但现在,他站了起来,而且是跟白横秋一样,在惊涛骇浪抵达之前就站了起来。

待身侧喧哗声响起,张行再一次见到了那个金甲巨人。

没有上次那么高大,只有数丈高,但栩栩如生……几乎每一个甲片都是真正的金铁构筑一般,头盔上的龙纹与凤翅纹理也清晰可见,胸口的护心镜更是如镜子一般可以映照周围景色,如果不是手中的那十丈长的长刀和面容上依然有些模糊,简直就像是一个真实的巨人出现在战场上一样。

非要说清楚这个形象的特质就是,好像,好像祂不再是之前河内战场上那个神灵了,而像是一个人了,只是因为太阳映照而闪闪光罢了。

但是,祂却因为更像是人,从而引了战场上所有敌人更大的恐惧,以及所有同列战士更多的敬仰。

张行拿着饼子,努力咀嚼,同时望着对方那闪亮的头盔直接扑上山麓。

这么近的距离,这么清晰的视野,现在,他不必猜想,而是可以下结论了。

司马正就是那个意思,他已经知道自己的命运是什么了,他知道自己会败退,他知道自己是四御留给预设天命胜利者的既定奖励,但如果那个命运真的到来的话,他还是会坚定穿戴上自己闪亮的盔甲去迎战。

这不是遵从命运,成为命运的玩物,而是在明知道一切的情况下,坚信自己经历的一切和自己本身都是有意义的存在,从而坚定选择了属于自己的命运。

这个行为,是对四御的嘲讽与反抗。

想到这里,张行看了看天,此时艳阳高照,三辉存世,四御退避。

远处的山麓下,司马正挥舞长刀,直接劈碎了辕门……而在真气视野下,白横秋的棋盘直接被砍碎了一角。

白皇帝不敢迟疑了,半空中的棋盘以及数不清的棋子开始凝结,和整个军队、大营形成一体。

另一边,张行站着吃完了饭,又强行喝了半袋水,这才喊来了三位龙头……河南这破地方,兵弱、营头少,但就是龙头多……然后下达了简单军令:

“按照之前商议,依旧是单通海指挥全军,牛达为副2,伍惊风随我入踏白骑……只是此战司马正既然一马当先,白横秋也丝毫不让,我们也不能示弱,再加上向城其实无用,甚至彷佛诱饵……既如此,我与伍龙头还有两位宗师率踏白骑越过向城,直趋山麓,单、牛两位统后军分左右翼绕城随上!天王不要动,留作预备队和傍晚前断后,可有异议?”

单通海、牛达、伍惊风面面相觑,雄伯南、牛河、魏文达神色严肃,尉迟融跃跃欲试,可这在张席身侧的七人却都没有言语。

“开战吧。”张行拔出那柄被真气滋养到闪闪亮的弯刀哈了口气。

明明因为半日艳阳和一路奔驰有些燥热之态,但此时一口白气哈出来,周围却重新开始寒意逼人。

一刻钟后,在白横秋与司马正的瞩目下,一团久违的白雾忽然在向城方向出现,然后带着跟整个午后气氛完全不搭的寒气朝着山麓滚来,临到山麓下的营寨,方才伸出一只金色的龙爪攀住了伏牛山。

却又迅消失在滚上来的白雾中。

震天的喊杀声中,两位大宗师全都色变——不知不觉,竟至于此吗?

ps:这次签名纸是真来了,真要干活了,下章可能要缓缓,但离奇的是今天早上同时又来了另一位书友的水蜜桃,我接到水蜜桃的时候都懵了,要不是后来现还有俩快递,真感觉跟狼来了一样。

第一百零二章送乌行(12)

下午时分,伏牛山上,三方主力全线交战,而关西军几乎是上来便死伤惨重,摇摇欲坠,竟陷入到了一种负隅顽抗的地步。

原因不言自明,张行在进入战场前专门调整了攻击方位,使得关西军在前期不得不承受两面夹击之势。而偏偏黜龙军与东都军都有绝对的强点,让关西军根本无法阻拦对方的强点突击与大部队随后清扫。

战线被撕扯开来,防御工事被轻易占据,指挥体系崩塌,一多半部队努力往山顶皇帝那里靠拢,靠着与天上棋盘的联系做支撑,剩下一小半则已经被黜龙军与东都军实际上进行了分割包围,连棋盘都没法依靠,直接沦为狩猎对象。

混战中,到处都是故事。

屈突达的中军大举冲击郑善叶的防区,侧翼的大太保罗方奉命支援,迎面遇到了逃散下来的义弟马开,薛万平杀的正酣,一抬头看到亲兄弟薛万备的旗帜。

只能说,东都跟关西这些人,真的是打断骨头连着筋,昔日之兄弟、义兄弟、同僚,一朝便要刀兵相见。唯独事到如今,若说没有什么觉悟,反而奇怪。

于是乎,旗帜倒卷,甲胄绽开,残肢断臂,血流如潮。

当然,黜龙军这里倒也不是多么立场然,张行在浓雾中,一抬眼就看到了司马正侧后方指挥司马氏亲卫的故人王代积……更不要说,他跟司马正、白横秋怎么都算是瓜葛难断的。

而且,战场上打的最激烈的就是他们三人。

白横秋的棋盘铺陈了全局,只要没被分割包围的关西军都能牵引,反过来说,所有对关西军的打击本身就是与他抗争……而且平心而论,若非是他,就这个局面,关西军早就全军崩溃,任由其余两家屠戮了;司马正则是另一个极端,他的外显盔甲就在他的身体外周,行动自若,所当者辟,宛若一个身材极其壮大、战力也及其强悍的战士,亲自披坚执锐、冲锋陷阵一般。

相较而言,张行似乎还是老一套。

背靠两位宗师与数百踏白骑,然后是白雾,是若隐若现的辉光真龙,真龙的形象似乎已经固定了,据说是有什么依照……但实际上,在场的两位大宗师第一时间就都感知到了,不一样了。

白横秋最先感受到压力,不感觉到压力就怪了,那铺陈而上,横扫千军的气势,他比谁都感受的清楚。

而在那团白雾裹上山麓后,司马正也毫不迟疑掉头杀入其中,然后立即亲身验证了自己的猜想——白雾不是真正的雾气,是真气显化的结果。

想想也是,踏白骑好大的名头,但那不过是张行修为不足时,只能以寒冰真气做阵底结阵,然后在寻常气候下冷热交加引的正常雾气;等张行修为摸到宗师后,加上他真气充盈,往往观想一外显就变成了纯粹的真气巨物……比如很早之前在天池,那就是一只辉光巨龙;数月前在河内,就是一个随时显化真龙的巨大真气团,雾气早就没了。

而到了现在,忽然在雪都没化的情况下冒出持续性的白气,一看就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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