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念看了一眼太阳。
距离正午还有一段时间,谢烬来的可真快。
“本宫知道了。”
温时念拿着手帕擦去指腹的点心屑,带着小彩走出去。
管家在她踏出院子后,也小跑着跟上。
端王府大门外,停放着一辆很朴素且不起眼的马车。
候在马车两侧的士兵见到她,当即上前恭敬的抱拳行礼。
“见过公主。”
“无需多礼。”温时念道:“我的东西还在端王府,你带几个人进去搬出来。”
“是!”
小彩扶着温时念上去马车。
温时念掀开车帐,一探头,就瞧见车内正斜斜靠着,弯着狐狸眼看着她的谢烬。
温时念回头交代一声,“小彩,你坐外面。”
“是,公主。”
马车的车帐完全放下,严严实实的藏住了车内的景象。
“还以为你不会来。”
谢烬坐直了身子,在温时念靠近后,拉着她抱在自己腿上。
“昨日都说了要来接你,我岂敢失言。”
要不是温时念要求低调,刚才他早就冲下去。
“马车不错,挺会做表面功夫。”
温时念看了一眼与马车朴素外表完全相反的奢华布置,轻飘飘的夸了一句。
谢烬凑上去嘬她脸,“你这是夸吗?”
温时念无奈瞅他一眼,“我脸上涂了脂粉,你这般嘬,也不怕吃进嘴里。”
谢烬不以为然的挑眉,“反正是从你脸上吃进去的,有毒我也乐意。”
温时念失笑,食指轻点他的额头,“油嘴滑舌,哪有一国之君的样子。”
谢烬抓住她的手把玩,姿态闲散。
“我本就不是君。”
他可是暴君,想如何就如何,谁敢说他不是?
谁敢,就砍了。
当然,这个想法不敢暴露在温时念跟前。
“公主,东西都搬完了。”
“搬完了,那便走吧。”
马车外传来士兵的声音,暂时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温时念回应以后,马车这才开始挪动。
端王府距离皇宫差不多有半个时辰的路程。
这般想来,谢烬精神是真好。
每天来回两个小时,晚上不睡觉,白天处理政务。
就这样,还能坚持三个月。
仔细瞧瞧,居然瞧不出他有任何亏损的模样。
到底是年轻啊,身体能承受得住。
“这般瞧着我作甚?”
谢烬被温时念的眼神打量的有些炸毛。
特别是温时念一脸怀疑的盯着他腰腹以下看时,他差点条件反射并拢腿。
他的小动作,坐他腿上的温时念怎会不知。
“没什么,只是想着你每日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还天天如此放纵,这身体,会不会突然就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