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性隐藏情绪,但总是藏得不够彻底。拒人于千里之外,偏偏又在此时毫不设防。
像是在观察猎物。又像是在主动邀请。
“……贤二郎。”
“嗯。”
“我们之间的距离,边界在哪里呢?”
“……你以为呢?”
和平时不太一样的回答。
你打量着他的表情。
刘海垂下来的阴影。被阳光镀上一层浅金色的低垂眉眼。暗藏高傲的平静眼神。
你仰起头慢慢凑近:“……像这样?”
没有回应。
但也没有拒绝。
他注视着你再次凑近。
“——还是这样?”
还是没有反应。
常识与非常识仅仅一纸之隔。
纸后是一个漂亮的、清冷的、看起来很容易碎掉的白瓷人偶。
心里有团毛茸茸的东西蹭来蹭去,怂恿着你戳破那张无形的薄纸。
想要靠近。
想要破坏。
想要占有。
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
交缠的呼吸间。
你轻轻亲上了那片薄薄的唇角。
——你的了。
计谋得逞,准备全身而退的时候。
温热的气息追了上来。
看起来冰冷坚硬的白瓷人偶,意外的,是柔软且有温度的。
和他的性格一样,冷静、沉稳、长久地相贴。
近在咫尺的距离,你可以清楚看到他闭眸时轻颤的睫毛,还有泛着粉意的耳廓。
时间在这一刻被抽帧、拉长,光海中有透明的尘埃轻舞。
哗啦——!
活动室的门被人拉开。
“白布学长,你在这里吗?”
被点名的司令塔沉着冷静且迅速地偏过头。
“……你最好有事。”
“就是今天早上……啊、零真学姐也在啊!”
被白布挡住的你探出头,笑盈盈朝门边的齐刘海打了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