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嘛!璨璨怎么能把妈妈跟宿傩进行比较!”
羂索震怒。“那个死傲娇二愣子武夫哪里有妈妈直球!哪里有妈妈细心!”
“他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才认识他这么几天就把他拿来和妈妈做比较了!”
……我看你也没直球到哪里去。
想着前几秒羂索那被直球击中不自在的样子,夏油璨腹诽。
夏油璨:“不是你说的要对两面宿傩有礼貌的么。”
“我是说要对他有礼貌要叫叔叔,但是、但是也不是要你拿来跟妈妈放在一起做比较啊啊啊!”
羂索愤愤跺脚。“可恶的两面宿傩,回头就欺负他家里梅去!”
夏油璨:“……”
连这气急败坏的样子都很像啊。
夏油璨:“今天到底还要不要论道了?”
不论道了就赶紧走开,大家都忙。
“论!怎么不论!”
羂索整整衣领,又是人模狗样。
他恢复从容不迫的笑容,假装无事发生:“我们继续。”
两人的论道还是得回归到正题上来。
羂索强调:“这次都别整邪修路子了,咱们就老老实实论道。”
夏油璨无语子:“还不是你先玩语言蛊惑的,糟糕的大人。”
羂索:“哎呀那咱们这次就说好了老老实实不玩幺蛾子!”
“行行行。”
天元啧啧几声,摇头。“这家伙,还是这么容易变脸的体面人,我还以为他变得完全不一样了呢。”
结果还是那个,在心里认可的人面前容易放松敞开心扉,的死德行。
嘿,等羂索嘲笑她不出门,炫耀他自己是龙争虎斗活着过来的时候,就拿这个怼他。
天元使者好奇:“羂索曾经是个怎样的人呢?”
“嗯……时间有些久了,我现在还能想起来的也有限了。”
天元眼神略微放空,手下不由自主地摸了摸青石地砖。
“我只能记得,我和他,好像有过一段很纯粹的时间。现在却只能用潜意识记得,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了。”
时间,真的已经过去好久了啊。
羂索:“璨璨,你应该知道,我曾经用封印宿傩的功名为基石,进行了一场咒术界改革,对吧?”
夏油璨点头:“知道。结局挺惨烈的。”
“是啊。”羂索哼笑。“正是因为结局如此惨烈,过程如此艰辛,才让我有了很多感悟,由此产生了逃避现实去外面看看的想法。”
“于是我转身走向世界。”
“因为我的术式,我拥有着比平常人多太多的时间和机会。这让我所见到的、所经历过的,丰富得独一无二。”
他语调拉长,仿若一阵长叹。“我曾见证日本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国家,曾在大唐庙堂之中同衮衮诸公高谈阔论,曾与士兵在枪林弹雨里冲锋高呼和平万岁,曾站在现代的霓虹灯下独自将翻盖手机换成智能手机。”
“我随潜水艇到太平洋海底窥探被造物主遗忘的角落,脚印攀登上珠穆朗玛峰之顶终年不化的积雪,坐在地球两端欣赏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