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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众人再次抽走一张牌，这次的问题令他们良久都无法开口说话。

蝎女之前并没有看过牌上的内容，虽然问题的答案就在嘴边，但却难以开口。

“我的问题是：曾经与你约定相守一生的人，现在还在一起吗？”她复述着牌面上的问题良久都没有开口。

直到虞泽伸手轻轻拍向她的肩膀，她才回过神回答：“没有”

这次欲宝没有再八卦地询问，他看着自己的牌面，忽然落下眼泪，但众人都沉浸在回忆中，无一人发现。

身旁的人忽然抽出一张纸巾递给他，欲宝接过纸低声回了句“谢谢”，才想起来他身边坐着的是他的哥哥欲良。

“我的问题是：你人生中后悔过几次，请简单描述一下为什么”虞泽抿了抿唇，回答：“我从不后悔我的人生”

蝎女知道他后悔过，别看虞泽平时脾气十分暴躁，但他也有过偷偷在深夜中哭泣被蝎女发现的时候。

半晌，虞泽又再次开口：“后悔过很多次，数不清了。具体原因有很多，不知道该怎么简单描述，大抵都是因为一些离别死亡诸如此类的事”

虞泽回答完许久，厉北川都没有说自己的问题，直到蝎女开口提醒。

他回过神，捏住牌的手微微泛白，眼尾莫名染红一层红色：“我我的问题是：你后悔因为救别人而失去最爱的人吗？”

听到这个问题，众人的视线纷纷聚集在厉北川身上。

这些牌好似知道所有人的往事，这场游戏更像是一场刨开内心，将难堪与痛苦展露在大家面前的刑场。

“我我”厉北川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低下头，捏住牌的手更加用力。

大家没有催促，只是安静地等待他的回答。

其实并不是所有人都是无私的，在爱人和众人之间做选择，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

如果换做在座的任何一个人或许都无法回答，但唯独蝎女心中早已有了坚定不移的答案。

她会连同爱人和众人一同救下，哪怕代价是死亡。即便再困难，她的回答依旧如此。

“我后悔了”厉北川终于将答案说出口，“我最初创办毒鳄，就是为了给她更好的生活，为了保护她，不再让她受到伤害”

“但我越来越忙，越来越忙，忙到没有时间陪她，忙到在她最需要我的时候，我不在”

厉北川的脑袋埋得更低了些，他好似将他自己埋进了尘埃，在厉北川心中，以前的日子虽然苦，但他会有时间守护在阿音身边。

也许这就是成为首领的代价，如果有重来一次的机会，他一定，一定不会再为了虚幻的一切，而失去陪伴阿音的机会。

“到我了”欲良深深吸了口气，“我的问题是：你后悔当初杀了自己最爱的人吗？”

听到这个问题，欲宝猛地抬起头，瞪了眼欲良：“你这种猪狗不如的东西也会后悔吗？真搞笑！”

欲良没有回答欲宝的话，而是直接回答牌面：“我没有，即便重来多少次，我的回答依旧是，会！我会亲手杀了她！”

欲宝嗤笑一声，忍住了想要动手的念头，拿起自己的牌：“我的问题是，你到现在还在恨他吗？我的回答是，恨！等到人人平等的那一天，我一定会杀了他！为姐姐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