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裴湛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眼底的血色一点点蔓延,声音低得沙哑,“你以为跟我离婚了,路荆野就会娶你吗?只要你怀上我的孩子,我们这辈子都分不开了。”
姜洄不想和裴湛再纠缠下去,只是死死盯着他,目光里只有冷彻骨髓的决绝。
裴湛被姜洄的眼神刺痛,几乎要发狂。
“怎么?”他低笑出声,笑意里透着疯狂,“你觉得我硬不起来,就不能让你怀孕?”
说着他俯下身,语气近乎病态,“我自有办法。”
话落,他转身离开。
刚刚洒在床上的热粥透过薄薄的衣料,一寸寸烫进姜洄的皮肤。
姜洄仰头,紧紧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声音。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把眼眶里打转的眼泪强行逼了回去。
她绝不会再让裴湛看到她的眼泪。
卧房外,裴湛神色阴鸷地从医疗箱里拿出一个白色的盒子。
盒子上写着“西地那非”。
他从盒子里取出一片蓝色小药片,走到厨房里接了一杯水,随即将药片放进舌尖,仰头,将水一饮而尽。
动作干脆利落,不带一丝犹豫。
“咚咚咚!”
裴湛刚咽下药片,门外就传来一阵剧烈的敲门声。
门越敲越响,裴湛挑眉,不疾不徐地往门口走去。
透过猫眼,他看到一个神色阴沉的男人,眼神里满是阴郁的怒火。
男人身后还跟着几名手下,气势森严,一副要冲破房门的架势。
是路荆野!
其实裴湛早就猜到路荆野可能会找上门,却没料想动作竟如此之快。
裴湛轻扯了一下嘴角,冷嗤一声。
他的家事,还轮不到外人插手。
他清了清嗓子,隔着房门故作惊讶地问路荆野:“路先生?你来做什么?”
“姜洄呢?”路荆野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中蹦出来的。
“小洄已经睡下了。”裴湛回答,声音里带着几分挑衅,“路先生,我们已经和好了,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她了。”
“她是我的员工。”路荆野抑制着胸中的怒火,“工作期间,我要对她的安全负责。”
裴湛在门内冷笑一声,“小洄说她不想再为你工作了。”
“除非她亲口告诉我。”路荆野语气坚定,“不然我不会走。”
裴湛的眼底逐渐被阴霾一点点覆盖,“路先生,你要是一直赖着不走,我可就要报警说你私闯民宅了。”
门外,路荆野的嘴角扬起一抹狠戾的弧度,“你试试。”
他路荆野这辈子还没尝过被人威胁的滋味。
裴湛紧紧攥着拳头。
与其现在和路荆野耗在这里,不如早点把事情办了……
没有听见裴湛的声音,路荆野再次开口,语气更森冷,“裴湛,我劝你把门打开,否则后果你承担不起。”
裴湛此刻能感觉到药效在体内翻涌,血液灼热得几乎要烧穿他的皮肤。
他不再和门外的路荆野纠缠,转身,径直走进卧房。
卧房内,姜洄听见了外面的动静,看见裴湛进来连忙问:“门口是谁?”
“小洄,现在只有你和我。”裴湛低声,语调里带着一丝压抑。
他猛地关掉卧房的门,反锁。
“是不是路荆……”
姜洄还没说完,裴湛就扑了上来,把她压在身下就要亲。
她惊恐地躲闪着,绝望之下猛地用力咬住裴湛的耳朵。
鲜血的味道弥漫在姜洄的唇齿间。
裴湛只是闷哼一声,眼神里的疯狂一寸寸吞噬着理智。
他呼吸急促,指尖颤抖着,彻底失控。
他伸手,就要扒开姜洄的衣服。
“裴湛,你会下地狱的!”
姜洄哭喊着,能感到身下,有一股坚硬的力量正抵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