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陆续起身,沈薇扶着苏氏,沈砚抱着熟睡的沈玥,苏凝雪、楚昭雪她们跟在后面走出房间。走廊灯光柔和,映着每个人的身影,没有离愁,只有对重逢的笃定。
各自回房后,苏凝雪走在最后,转身对沈砚说:“回去后照顾好自己,别太累,有事随时联系我。”沈砚握住她的手,轻声说:“放心,我会的,你也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
房间里只剩沈砚一人,他走到窗边,望着外面璀璨的冰雪之城,眼神坚定。这趟现代之旅的欢笑与温暖,会化作平定大衍内乱的动力;而与众人的约定,会成为他守护一方安稳的信念。
夜色渐深,酒店灯光依旧温柔,关于大衍的责任,关于哈尔滨的约定,都在夜色中埋下种子,等待开花结果的那天。
次日早上九点,酒店房间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温柔地落在地毯上。沈砚是第一个起身的,洗漱完毕后,他轻手轻脚地敲了敲隔壁几间房的门——没有闹钟的喧闹,只有低声的提醒,怕扰了大家的好梦。
“爸、妈,该起了,收拾完咱们去吃点早餐,然后去买礼物。”
“姐,玥玥,别睡啦,再不起中央大街的店铺都要挤人了。”
房间里陆续传来动静。沈玥还赖在被窝里,脑袋埋在枕头上哼哼:“再睡五分钟……就五分钟……”沈薇直接掀开她的被子,戳了戳她的脸蛋:“再不起来,冰雕摆件就被别人挑走了,到时候可别哭鼻子。”这话瞬间奏效,沈玥猛地坐起来,揉着眼睛就往卫生间跑,嘴里还喊着:“我要挑最漂亮的那个!”
苏氏已经开始收拾行李,叠衣服的动作麻利又整齐,沈伯山坐在床边,慢慢系着鞋带,目光落在窗外的雪景上,嘴角带着笑意。苏凝雪洗漱完,正帮着苏氏把叠好的衣物放进行李箱,动作轻柔,还不忘提醒:“妈,沈砚的厚外套记得叠在外面,回去路上冷。”
楚昭雪则是风风火火的性子,洗漱完就冲到程月瑶和林雨嫣的房间,拍着门板喊:“快起快起!今天买礼物要冲第一波,晚了好吃的列巴就被抢光了!”张清鸢已经收拾妥当,正帮林雨嫣整理围巾,见她进来,笑着说:“别急,我们都收拾得差不多了,就等你了。”林雨嫣脸颊微红,手里攥着整理好的背包带,轻轻点头:“我……我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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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钟后,一行人齐聚酒店一楼大堂。沈砚先去前台退房,递上房卡,和工作人员核对账单时,还特意确认了之前寄存的行李:“麻烦帮我们把寄存的箱子都推出来,谢谢。”工作人员动作麻利,很快就把几个行李箱推到门口,沈砚逐一检查,确认没有遗漏后,用手机扫码支付了费用,整个流程干脆利落,没浪费一点时间。
退房间隙,大家在酒店餐厅简单吃了点早餐——还是熟悉的豆浆、油条和东北黏豆包,沈玥啃着黏豆包,眼睛却瞟着门外,心里早就惦记着中央大街的礼物。楚昭雪咬着油条,跟大家念叨:“我刚才看手机,中央大街那家列巴店九点半开门,咱们得快点,去晚了刚出炉的列巴就没了!”
九点四十分,一行人拎着简单的随身包,推着行李箱,打车前往中央大街。车子刚停稳,楚昭雪就率先跳下去,指着不远处的商铺喊:“你看你看!都开门了!”中央大街的清晨格外热闹,雪后的街道被打扫得干干净净,商铺的门帘都掀开了,浓郁的食物香气和吆喝声交织在一起,充满了生活气息。
沈砚先找了家可以寄存行李的店铺,把大行李箱寄放好,只留下每个人的随身小包:“这样买东西方便,不用拖着箱子跑。”大家纷纷点头,楚昭雪已经拉着程月瑶往列巴店冲,沈玥缠着沈砚,非要先去看冰雕摆件。
列巴店里,刚出炉的列巴冒着热气,麦香扑鼻。老板是个豪爽的东北大叔,见楚昭雪一行人进来,立刻笑着招呼:“姑娘,要列巴吗?刚出炉的,还热乎着呢!”楚昭雪眼睛亮,指着最大的那个列巴说:“给我来三个!再要两盒俄式巧克力,要黑巧的!”程月瑶在一旁补充:“再来点试吃的,我们尝尝哪个味道好,多买些带回去。”老板大方地切了几块列巴和巧克力,楚昭雪塞给身边的人:“快尝尝!这个列巴韧劲十足,巧克力不怎么甜,好吃!”沈砚走过来,自然地接过楚昭雪手里的袋子,帮她拎着,还问老板:“能真空包装吗?带回去不容易坏。”老板笑着应:“没问题!这就给你包好!”
另一边,沈玥拉着沈砚和苏凝雪站在一家工艺品店门口,橱窗里摆满了小巧玲珑的冰雕摆件——有憨态可掬的小熊,有晶莹剔透的城堡,还有栩栩如生的雪花造型。沈玥趴在橱窗上,挨个指点:“这个小熊好可爱!那个城堡和冰雪大世界的好像!”苏凝雪耐心地陪她挑选,拿起一个雪花摆件递给她:“这个手感好,也不容易碎,给岳父岳母带这个怎么样?”沈玥点点头,又拿起一个小熊摆件:“我要这个!和岳父岳母的凑一对!”沈砚笑着付了钱,老板用防震泡沫把摆件包好,装进小盒子里:“放心带,摔不着,这冰雕是特殊工艺做的,能放好久。”
沈薇和张清鸢在一家特产店挑选蘑菇和木耳,沈薇拿起一包野生木耳,凑到鼻子前闻了闻:“这味儿挺正,是地道的东北木耳。”张清鸢则在看保质期,轻声说:“选保质期长的,带回去给军中的兄弟们分一分,泡了炒菜炖肉都好吃。”两人挑了好几包,沈薇想多买些,张清鸢笑着拦住:“别买太多,行李装不下,不够的话下次再来买。”
林雨嫣站在一家俄货店门口,有点不好意思进去,手里攥着手机,纠结着要不要买列巴。沈砚看出来她的窘迫,走过去说:“进去看看吧,喜欢就买,不用客气。”林雨嫣点点头,跟着他走进店里,小声说:“我……我想要两包原味列巴,谢谢。”老板麻利地帮她装好,沈砚顺手接过袋子,放进自己拎着的大包里:“我帮你拎着,别累着。”林雨嫣脸颊微红,小声说了句:“谢谢。”
沈伯山和苏氏则在一家卖干货的店铺前,挑选着东北的瓜子和花生,苏氏拿起一把瓜子尝了尝,对沈伯山说:“这个瓜子挺香,带回去给邻居们分分,都是地道的东北味儿。”沈伯山点点头,让老板称了五斤,还特意让老板用牛皮纸袋装着:“这样透气,不容易受潮。”
中央大街上,每个人都收获满满。沈砚的手里拎着好几个大包,有列巴、巧克力,有蘑菇、木耳,还有冰雕摆件和干货,苏凝雪见状,想帮他分担:“我来拎两个吧,你都快拎不下了。”沈砚笑着躲开:“不用,我力气大,你手里的小包自己拿好就行。”楚昭雪手里还拿着刚买的烤红肠,分给大家:“快尝尝!刚出炉的,热乎着呢,咸香带点甜,好吃!”
沈玥嘴里叼着红肠,手里还攥着一包奶糖——是沈砚额外给她买的,她凑到苏凝雪身边,献宝似的递过去:“凝雪姐姐,你吃,这个奶糖甜!”苏凝雪笑着接过,剥了一颗放进嘴里:“真甜,谢谢你玥玥。”
临近中午,大家的购物袋都塞得鼓鼓囊囊。沈砚看了看时间,对大家说:“差不多了,咱们去取行李,然后去车站附近吃点东西,下午就要动身回去了。”众人纷纷点头,楚昭雪掂了掂手里的袋子,笑着说:“这次买的够多了,回去能给大家分个遍,也算没白来哈尔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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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去寄存点取了行李箱,把买的礼物分门别类地放进箱子里,怕易碎的冰雕摆件被压到,还特意用衣服裹了几层。苏凝雪在一旁帮忙,细心地把小件的巧克力、奶糖放进随身包里,方便路上吃。
一行人拎着行李,沿着中央大街往车站方向走。阳光正好,洒在每个人的身上,购物袋里的特产散着香气,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满足的笑容。这趟哈尔滨之行,有欢笑,有惊喜,有温暖,而此刻手里的礼物,不仅是给家人朋友的念想,更是这段美好旅程的见证。
走到街口时,沈玥回头望了望身后的中央大街,小声说:“哥,我们下次真的还能再来吗?”沈砚摸了摸她的头,眼神坚定:“当然能,等大衍平定了,我们一定再来,到时候玩个够。”
风吹过街道,带着雪的清冽和食物的香气,一行人迎着阳光,朝着车站的方向走去。这段旅程虽暂告一段落,但关于冰雪的约定,关于安稳的期盼,都已深深埋在每个人的心里。
车子驶离市区,朝着郊区疾驰而去。越往城外,人烟越稀少,雪后的天地一片苍茫,光秃秃的林木沿着道路两侧延伸,枝头挂着的残雪在风里簌簌落下,路面上只有车轮碾过积雪的“咯吱”声,单调却清晰。沈砚让司机在一处岔路口停下——这里一侧是冰封的河川,厚冰如镜,映着灰白的天空;另一侧是一望无际的雪原,连鸟兽的脚印都没有,远处的山影模糊,彻底隔绝了外界的视线。
“就这儿吧,安全。”沈砚付完车费,看着车子消失在路的尽头,才转身对众人说。
沈玥好奇地跑到冰河边,刚想伸手戳冰面,就被沈薇一把拽回来:“别闹,小心滑倒。”苏氏从随身包里摸出帕子,给沈玥擦了擦冻红的鼻尖:“外头风大,别站太远。”
沈砚站在雪原中央,抬手对着地上的行李箱、购物袋轻轻一挥。淡蓝色的微光从他掌心漫出,像一层轻柔的薄雾,裹住所有行李。众人眼睁睁看着那些鼓鼓囊囊的列巴袋、装着冰雕摆件的盒子、沉甸甸的特产包,全都化作点点蓝光,瞬间融入虚空,消失得无影无踪——空间收纳的动作干净利落,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
“好神奇!”楚昭雪凑到沈砚身边,伸手想碰那残留的微光,眼里满是跃动的好奇,“每次看都觉得像变戏法!”
“都过来,手牵手,闭眼。”沈砚笑着躲开她的手,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沉稳。
众人立刻围拢,自然地牵起手形成一个圈:沈伯山握着苏氏,苏氏牵着沈玥,沈玥拽着沈薇,沈薇挨着张清鸢,张清鸢牵着程月瑶,程月瑶碰着林雨嫣,林雨嫣挨着苏凝雪,最后苏凝雪的指尖落在沈砚掌心。十双手紧紧相握,掌心的温度相互传递,驱散了郊外的凛冽寒风。
沈玥有点紧张,小手攥得白,脑袋埋在苏氏胳膊上:“二哥,会不会像坐马车一样颠呀?”
“不会,就一瞬间。”沈砚轻声安抚,掌心的温度透过相握的手传过去,“别怕,二哥在。”苏凝雪也轻轻拍了拍林雨嫣的手背,林雨嫣脸颊微红,握着她的手又紧了紧,紧张里带着一丝期待。
沈砚闭上眼,嘴唇微动,穿越口诀在心底默念。随着口诀流转,他掌心的蓝光骤然变亮,顺着众人相握的手蔓延开来,很快将整个圈子裹在其中。
众人只觉掌心一暖,眼前不是黑暗,而是被柔光笼罩的朦胧感。耳边没有呼啸的风声,只有一丝极轻的气流掠过,身上的现代厚外套忽然泛起细碎的光点——沈砚的黑色羽绒服、苏凝雪的米白色大衣、楚昭雪的亮色冲锋衣、沈玥的卡通棉袄……所有现代服饰都在蓝光中分解、重组。
苏凝雪能清晰感觉到,身上的大衣渐渐变成了熟悉的绫罗面料,触感柔滑,领口绣着细密的缠枝莲纹,是她常穿的月白色王妃襦裙;楚昭雪则觉得身上的冲锋衣化作了利落的湖蓝色劲装,腰间还多了熟悉的束带,方便活动;沈薇的外套变成了朱红色大郡主常服,裙摆绣着暗纹,端庄又不失灵动;沈玥的卡通棉袄变成了鹅黄色的小郡主袄裙,袖口缀着毛茸茸的狐裘,暖乎乎的;沈伯山和沈砚则换上了藏青色的锦袍,沈砚的衣襟绣着低调的云纹,符合他靖安王的身份;张清鸢是素雅的淡青色衣裙,程月瑶是沉稳的墨绿色袄裙,林雨嫣则是浅粉色的襦裙,裙摆绣着小小的梅花,衬得她脸颊更红了。
衣服的变换只在转瞬之间,没有丝毫不适,只像一阵暖风拂过。
“可以睁眼了。”沈砚的声音响起。
众人缓缓睁眼,眼前的景象已然天翻地覆——白茫茫的雪原和冰封的河流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靖安王府熟悉的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