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男子就可以说了是吗?”
“……是谁都不能说。”傅兰亭深吸口气,算是作为长辈的教导,末了他又像是想起什么,叮嘱道:“尤其,不能和别人这么说话。”
“别人是谁?”
江照月声音慢吞吞地,好像在故意勾引他,一点一点挑拨他的理智。
“你说姜栖影吗?还是洛怀阴,或者楚今河?你是说,我不能干-死他们是吗?”
“江照月!”
傅兰亭带些咬牙的声音里又夹杂着些许担忧:“你冷静一点,先出来,这样下去你的道心会出大问题。”
“可我觉得我没什么问题呀。”
她又笑了起来:“而且师叔你不喜欢吗?你不是最喜欢刺激的,我这么说,你应该很喜欢呀,下次我们再背着师尊偷偷的,好不好?”
“不好。”
他连声打断,又闭了闭眼,才缓和下声音:“无论如何,是我送你来这里,我要将你安然无恙地带回去,否则我如何和你师尊交代。”
“好吧。”
江照月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兴致缺缺起来,仿佛十分失落。
傅兰亭到底还是担心她,见此又加了一句:“我不是想阻止你做什么,我只是希望你平安归来,还有……”
他顿了顿,才继续:“不要被连月清的皮囊骗了,你师尊总唤他老匹夫,他比我和你师尊都大,半截身子都入土了,不过是驻颜有术罢了。”
后半句,多少带了些个人情绪。
毕竟连月清和他们其实算得是同一辈的人。
听他这么说,江照月才显出笑意。
她带些甜意和娇嗔:“好呀,他怎么能跟师叔比呢?师叔可是我的好宝贝,师叔,我想摸摸你。”
傅兰亭脸色又红了些,既恼怒于江照月总是这样,说些让人面红心跳的话,可心中又有一股诡异的欣喜升起,让人矛盾不已。
定了定神,他不敢多说,只敷衍道:“等你出来再说。”
“可我现在就想摸嘛。”
江照月一边检查月魂坛的异常,动作有条不紊,一边在传讯符里撩拨他:“你疼疼我嘛好不好?”
傅兰亭只得囫囵道:“隔着传讯符如何疼你?本尊说了,等你出来再说。”
“你摸呀,我可以感受到的。”
江照月言语教他:“你现在摸摸自己的胸膛,然后告诉我什么感受,皮肤滑不滑?胸膛宽不宽广,还有哪里最敏-感……”
“江照月!”
傅兰亭有时对她当真是又爱又恨。
欣赏她的果决、无情、甚至是疯狂、又恨她太肆无忌惮,令人毫无招架。
认识江照月之前,他半辈子都没听过这么多孟浪的话。
认识她之后,不到三个月就听了个遍。
传讯符是神识传音,其中内容若不故意展示或者查看,不足为外人道也,但傅兰亭的情绪有那么一会儿太过外露,以至于一直在观察他的连月清轻而易举便捕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