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兰亭身躯僵住,热气从脖颈升腾起来,那种湿润的感觉似乎也侵入他鼻间。
他下意识就要挣开。
江照月却毫不在乎,依然笑盈盈地:“好啦好啦,我只是摸摸好不好?你谅解一下嘛,师叔,我入魔了很难受的,你不是我的长辈吗?宠我一下嘛。”
女子带着水气的手掌从他脖颈探下,有些冷意。
傅兰亭本不会在乎这些微的冷,但他却不知为何轻颤了一下,连呼吸也急促起来。
意识到再继续下去,有可能真的会发生某种不能言说的事情,他抿紧唇角,一把抓住江照月的手臂。
皮肤和皮肤接触,湿意在滚烫的温度中化为水汽,傅兰亭忍着某种难以言喻的触动,将她的手掌从自己衣领里拔了出来。
他压着声音,尽量平静道:“你先把衣服穿上,这样如何成体统。”
江照月委委屈屈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她贴在他背上,好似真的受了委屈般抱怨:“这里又没别人。”
“你先穿上。”
傅兰亭语气坚持。
“你更喜欢穿着衣服是吧?”
江照月委屈的声音陡然变得兴奋,她踮起脚尖,贴在他耳边道:“师叔,你好会呀。”
“我没这个意思!”
傅兰亭以前对这些东西是真不懂,但自从和江照月接触,慢慢地他也能听懂她的言外之意,以至于他深吸了口气,陡然道:“你这些都是和谁学的?”
林泊州总不能教自己的弟子这种东西吧?年纪轻轻二十几岁,到底哪里来的这样多的荤话。
他不等江照月回答,又道:“你是不是对姜栖影也这样?”
“没有呢。”
他不准她把手伸到他衣服里面,江照月便捏他的耳垂,把玩着那团软肉,她声音有些甜腻:“我只对你这样啊师叔,你看看你,都兴奋地发颤了。”
傅兰亭咬着牙,没有回答她,用了好大的定力,再次把她的手挪开。
他带些恼怒道:“你消停点。”
他本想直接离开,以他的修为,江照月根本无法阻挡。
但她现在毕竟是入魔状态,以她这样肆无忌惮的性格,傅兰亭很怀疑她会做出什么更惊世骇俗的事情,而有顾忌的人,总是会输给毫无顾忌的人。
江照月也不恼,不准她捏耳垂了,她便寻其他地方。
对于喜欢的人,她总是会宽容许多,这是她的善良。
傅兰亭坚持了一会儿,到底没办法,他吐出口气,从纳戒拿出件衣衫,闭着眼睛迅速转身,用衣衫把人一裹。
看江照月还不安分,还想要从衣衫里面挣扎出来的样子,他又取出一张毯子,直接把人裹成了粽子。
江照月面色无辜,身体包成一团,只剩下脑袋露在外面,她眨了眨血色的眼眸,顿时委屈地喊起来:“师叔,好热。”
傅兰亭把她轻轻放在王座上,一只手按着衣衫,一只手固定她的肩膀,偏在这时,他纳戒中微微震动,一道虚幻的画面浮现于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