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向另一颗光球,里面是一个玉盒。
他说起这件东西的时候,眼睛里多了几分笑意,眸光仿佛看穿了江照月的内心,窥到了某些东西。
“痴情蛊,分子母两只,红色的是母蛊,绿色的是子蛊,触肤既入,难以察觉。”
江照月微微睁大了眼睛,好奇地盯着那玉盒。
“这世上真有痴情蛊?”
“自然,你不是给你那个师兄用过吗?”
他言语温和,好似闲谈一般。
江照月也笑,只是笑意中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光芒。
她看着连月清,声音和煦,目光危险。
“前辈,不要随便窥探别人的记忆哦,不然可是要是被惩罚的。”
“抱歉,情不自禁,我的眼睛天生异种,难以自控,想来小友会谅解不是吗?”
江照月眸光半敛,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骤然露出笑容:“当然。”
连月清也不在乎她怎么想,将这两样东西送到她面前。
他的假面有种悲天悯人的怜悯和仁慈。
“只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我也希望小友早日得偿所愿。”
他的话说得动听,可心
中想法早已昭然若揭。
坏种就是坏种,便如江照月,再用温柔掩盖,也掩盖不了从本性里透出的凉薄。
连月清亦然。
外表温和疏离,好似天上月一般皎洁不染世事的极月掌教,也会因为几句话的冒犯,便要看着对手从天上跌下,摔落泥潭。
换句话说,心眼子比针还小。
江照月其实挺喜欢这种人。
天生坏种哭起来是不是和他的外表一样好看,她也想知道。
接过两样东西看了眼,江照月直接把那颗红色的母蛊放进了身体里,然后将那颗绿色的蛊虫拿在手里把玩。
系统在她脑海里尖叫:“宿主!你怎么直接用了!万一他骗你呢!”
以连月清的性格,不是没有可能。
然而江照月却只是温温柔柔答它:“没关系。”
她好似一点儿都不担心连月清害她,但那种感觉又不像是笃定自己的判断,或是相信他这个人,更像一种无所顾忌,不在乎。
连月清倒是对她的果决生出一点欣赏。
他甚至如一位宽厚长辈一般,在江照月身旁坐下,仔细看了看她的眼睛,带些忧虑叹道:“你这个眼睛,有点头疼。怨气不消,终究是不好的,傅兰亭想到什么办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