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馋鬼。”
林泊州取笑了一句,按住晃动的秋千,从纳戒中取出一只食盒递给她。
江照月顺手打开,带些惊喜地回头看他:“羊腿。”
林泊州搬了张小桌子放在她面前,又取了一瓶果酒。
他拿出小刀把那只羊腿分解开,放在小碟子里,才道:“吃吧,你小时候最喜欢吃这个
了,我想着你也许什么时候想吃了又来和师尊闹,便备了一份放在纳戒。”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烤的。
江照月倒是不管这些,切好了就吃。
不过和小时候相比,她现在的吃饭礼仪文雅多了。
林泊州看她许久,不由笑道:“真是个大姑娘了。”
然后他便看到自己的弟子轻轻横了他一眼,似乎带些嘟囔道:“我都二十多岁了。”
“是呀。”
林泊州面露回忆之色,不知想到什么,他面色一顿,又看了眼江照月,似乎有些犹豫,直到江照月吃了一大半,窥见他的表情,主动问道:“师尊怎么了?”
林泊州才抿了抿唇,带些试探意味道:“那个……照月,我先前看见傅兰亭……”
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毕竟这不是什么上台面的事,但作为师尊,他觉得这是自己的责任,不能因为不好开口就不理不睬。
以至于踌躇了半响,林泊州一咬牙,带着些赤色,他清咳了一声,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艰难发声:“就是上次我看到傅兰亭戴了个……那种东西,你和师尊说,那是他哄你的吗?还是你自己在哪儿学的?”
江照月咀嚼的动作一顿,她慢慢将嘴里的东西吞下,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
和林泊州的难以启齿不同,她并没有什么心理负担,就如同他谈论一颗树一朵花一样寻常。
江照月直接了当点头:“是我让他戴的。”
林泊州目光凝住,若用系统的话来说,这一刻师尊瞳孔地震,他震惊了好几息,才道:“你……你从哪儿学的?”
平素里宗门实在也接触不到这种东西,若是让他知道是谁教坏了他的弟子,他非要把那人碎尸万段不可。
然而江照月却十分无辜看他,她的眼睛里甚至还有几分天真。
“为什么一定要有人教呢?师尊,我只是觉得那样很好看,和师叔的身体很衬呢。”
接受自己的弟子天生就是个变-态肯定需要漫长的时间。
虽然江照月这种爱好还称不上变-态,但无论如何,都不是一个能被轻易接受的事情。
林泊州嘴唇微张,再一次表现出‘瞳孔地震’这个词形容的模样。
直到江照月都把那只羊腿吃完了,她拿着空了的碗碟,撒娇地同他说:“师尊,我没吃饱,还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