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啊,我不是说了,下次再聊吗?”
虽然是这么说,可很明显是敷衍的语气。
连月清沉默了几息,声音里终于没有了那种刻意的温和,只有平铺直叙的冷漠。
他这次很直接:“想不想玩点刺激的,那个笼子,你还没用上吧。”
虽然他性子有些虚伪,但托那双眼睛的福,他的确还算得上了解江照月。
果然这句话出口,江照月的声音一下子变得饱含兴趣起来。
她主动问他:“你想用?”
“当然不是我。”
连月清对她没有那种爱意,自然也就不可能为了这件事当真自己献身,那些传讯中的放浪形骸,已经是他能接受的极致了。
他用平静的声音说道:“你想给傅兰亭用,还是你自己用?”
江照月喟叹一声:“还是你了解我,连月前辈,不过你那些药,效果不大呀,有没有更好的?”
“什么药都比不上人心自身的欲-望。”
连月清从前是绝对不会同人讨论这种问题的,毕竟他自持清高,这些东西在他看来,都是污秽的狂言。
但自从认识江照月后,这样的话题就成了家常便饭,或者说,江照月基本上只和他谈论这些东西。
如果说她对傅兰亭除了身体上的喜欢,多少还有些心生的怜意,对连月清,便是全然的、百分百的,没有感情,只有技术交流。
连月清大概也很清楚这一点,虽然他心里对于这一点并不愉快。
所以抛却那些伪装的仁善之后,他的声音平静地甚至有些冷漠。
又从冷漠中生出一丝引诱来。
他一字一句道:“人都有接受不了的事,你做出让傅兰亭难以忍受的事之后,他自然就会……如你所愿。”
最后四个字,他声音陡然拔高,仿佛点燃的火焰轰然升起。
而江照月这个人吧,常人觉得离谱的东西,她可能很喜欢,常人喜欢的东西,她反而觉得毫无感觉。
因此在连月清说出这句话时,系统本能地感觉到不好,一种不详的预感升上心头。
果不其然,下一刻,它就看到自己的宿主弯起唇角,声音甜蜜地说了句:“好啊。”
传讯对面的连月清大约也很满意她的回答,冷漠的声音又多了一丝笑意,声音重新变得柔和起来。
他徐徐善诱:“小友觉得什么事是他无法忍受的呢?”
“什么事?”
连月清唇边笑意扩大,温和的面孔上多了一丝微不可见的恶意,显然是对傅兰亭,他道:“当然是……”
然而他没有说完。
因为江照月打断了他。
江照月如醍醐灌顶般,很清楚很笃定地对他说:“我懂了,我就说,我和连月前辈私定终身,我们准备偷偷结契。”
要不是修为高的人能看出来元阴元阳还在不在,她可能会直接说和连月清睡了。
传讯对面的连月清声音静了好几息,旋即才传来他有些沉的声音:“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