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太懂这些。”
她声音里带着几分无措,“到底该给她们寻什么样的人家才好?
我原想着总要情投意合的,免得将来她们怨怪我。”
郡主轻哼一声,却不接话。
温氏和玉珠也垂了眼——这话她们做晚辈的不好接。
刘氏看向郡主,见她面色淡淡,心下更慌了,只觉自己愚笨。
望舒温声道:“便真是情投意合,将来若过得不如意,她们便不会怨怪你么?”
刘氏愣了愣,仔细想了想,点头道:“怕是还是会怪。”
“所以,”望舒缓声道,“该强硬时便要强硬。
这次宴席,正好是个契机。
你想好要打哪几个姑娘——长幼有序,但也不是不能变通。
有些惯会生事的,趁着在扬州,寻个合适的人家打了。
将来你们回了京或西南,天南地北隔着,眼不见为净,也扰不到你的清净。”
刘氏迟疑道:“若是她们的姨娘来闹……”
“闹?”望舒笑了笑,“姑娘们出嫁后,这些姨娘也该各归各位了。
她们本是伺候世子爷的,打回西南侍候世子爷,岂不正好?
一来全了她们的本分,二来府里也清净。”
“可她们还有儿子啊。”刘氏又问。
她如今是真的在学着后院理事,问得仔细。
望舒耐心解释:
“儿子是侯府的公子,不是姨娘的私产。
在您面前,他们才有正经身份。
这些庶子,平日里可曾为了姨娘的事来您跟前闹过?”
刘氏低头想了许久,忽然恍然:
“从前我只纳闷,为何闹事的总是那些姑娘,庶子们反倒安静。
如今想来他们在外面,怕是也嫌姨娘上不得台面,丢了他们的脸。”
郡主这才开口:“现在才想明白?前些日子立威,倒是白立了。”
刘氏面上一红,有些讪讪。
玉珠轻声开口:
“姑祖母,母亲已经进步许多了。
这些事,从前又没人教她。
如今肯学肯问,已是难得。
还要多谢姑祖母一直替母亲撑腰。”
这话说得得体,又带着女儿对母亲的回护。
郡主听了,面色缓和下来。
她本也不是要打压刘氏,只是望她早些立起来。
望舒接道:“庶子们便更简单了。
娶的媳妇再厉害,大不了分出去单过便是,不必过于忧心。”
她顿了顿,又提醒一桩要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