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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账东西!"老什长扬鞭抽在青年骑卒背上,"军令当耳旁风?"铁蹄扬尘中,可见每位秦军左臂都缠着"止战"白布。自踏入齐境,扶稣便令三军:"直取临淄,妄伤百姓者斩!"
王贲抚着战马鬃毛苦笑:"公子何须多此一举?齐民之心岂是"
"将军且看。"扶稣指向田间荷锄老农,"若我辈剑锋只向顽抗之敌,麦浪中便不会藏弓箭。"话音未落,督战营赤旗已至。那犯事青年被捆缚跪地,喉结滚动着望向咽喉处的箭簇——正是他方才射杀衙役的制式箭。
王贲目光如刃,盯着少年:"你擅杀平民,违抗军令?"
董刀梗着脖子:"是!"
"拖出去斩了。"
督战营甲士立刻上前。
老什长急得额头冒汗:"将军容禀!此事另有隐情!"
"人都死了还有什么隐情?"王贲冷笑,"别以为本将不知道,你看公子在此就想借机翻案——连你也该治罪!"
"祸是我闯的,与什长无关!"
"呵,倒讲义气。"
扶稣摩挲着玉珏,早派亲卫去查探。此刻突然开口:"且慢。你,为何?"
董刀豁出去般抬头:"那两个畜生凌虐妇孺,该杀!"
帐中寂静,恰逢亲卫回来附耳禀报。
"杀得好!"王贲突然拍案,"这种败类,一刀了结太便宜!"
老什长连忙补充:"这娃是赵地遗民,他阿姊当年现已有六颗敌酋级之功。"
扶稣眼底闪过赞赏:"燕赵自古多豪杰。报上名来。"
"骑卒董刀。"
"好!有血性!"扶稣摆手,"回去杀敌立功罢。"
督战营校尉急道:"公子!他毕竟触犯"
"军令怎么说的?"扶稣打断。
"不得伤害平民百姓。"
"那二人持械欺民,算得百姓?"扶稣负手,"董刀!记着多砍几个敌颅!"
待众人散去,王贲苦笑:"公子这般钻律法空子"
"王将军,"扶稣眨眨眼,"空子也要有胆量钻才行。"
后来斥候现,秦军后方不知何时跟随着成群妇孺。她们手无寸铁,秦军也未曾驱赶。
秋风卷过临淄城头,黄叶纷飞如蝶。
临淄城高池深,作为东方大国齐国的都城,向来繁华昌盛。可这几日,往来的商旅却突然稀少了许多,城门处冷冷清清,只有一队队被抓来充军的百姓被士兵押送着经过。
“天天抓人,高唐都屯了三十万兵了,王上又增派二十万,蒙恬再厉害也挡不住咱们五十万大军吧?秦军连影儿都没见着,咱们倒是先累死了!”押送的士兵抱怨道。
“高唐安全,临淄就无恙,难不成秦军还能从天而降?”另一名士兵嗤笑道。
城楼之上,值守的士兵忽然眯起眼睛,望向远处滚滚而起的烟尘。自秦国远交近攻以来,齐国已四十年未经战事,城中的百姓早已习惯了太平岁月。
“起风了?怎么烟尘这么大……”
他凝神细看,烟尘之下竟是黑压压的军队,旌旗遮天蔽日。
“咚——咚——咚——”
震天的战鼓骤然响起,打破了临淄的宁静。百姓们惊愕抬头,正疑惑间,一队甲士纵马疾驰而过,沿途撞倒数人,直奔王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