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基?还早着呢!”
“好笑?”赵高阴冷一笑,“王上是什么人?秦王之名一出,天下士族胆寒。他杀伐果断,疑心深重,坐在那个位置上,任何威胁——哪怕是至亲,亦可杀之!”
“绝不可能!父王怎会对嫡亲下手?”
“公子莫非忘了长安君之乱?那可是王上的亲弟!”
“即便如此,我大哥哪来的底气反叛?以他的性格,根本不会!”
“王上独揽大权,士族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而扶稣仁德宽厚,天下归心。换作是你,愿意让谁站在自己头上?是生杀予夺的之君,还是以德服人的仁德之主?”
赵高步步紧逼。
“这……这……”胡亥越想越心惊,冷汗涔涔而下。
“是,我们都知道,长公子不会反,也不可能反。可王上会怎么想?”
权力之下的无奈抉择
朝臣们时而倒向扶稣,不过是因为觉得他易于掌控;若君王孤立无援,所谓的独断专行又有何意义?
公子切记,不愿反与无法反截然不同。当扶稣身边凝聚起这样的力量,他还有选择的余地吗?时势所迫,他不得不反!
为何一定要反?那些对君王心怀不满的士族大臣聚集在扶稣麾下,与他结为同盟,荣损与共。
时机一到,这些人便会化作利刃,直指君王,只为拥立一位符合他们利益的新君——一位仁德的傀儡。
可这些人一旦越界,扶稣能撇清干系吗?事已至此,他早已无路可退。
这便是大势所趋,逼人至绝境的大势!
除非能确信君王与扶稣之间毫无猜忌,彼此信任如初,否则这种局面终将形成。
然而,扶稣与君王之间真的亲密无间,毫无隔阂吗?在至高权力的下,谁又能保证?这便是人性的残酷!
扶稣身边聚集的势力,终将成为一杆锋利的矛,但这杆矛未必由他掌控。当它刺向君王时,还能回头吗?
父子?呵,最终只能存活一人。权力的游戏,从来如此冰冷!
“这……太荒谬了!父王何等人物,怎会让这种局面出现?”胡亥回过神来,嗤之以鼻。
“哦?为何不可能?”赵高轻飘飘地反问。
“是啊,为何不可能?父王正值鼎盛,大哥锋芒毕露,矛盾避无可避。除非他们真能毫无保留地信任彼此——可谁会让这样的威胁留在身边?”胡亥的冷汗瞬间浸透后背。
“公子,世间从无‘不可能’之说。一旦种下猜忌的种子,它便会肆意生长。而我们,只需埋下这颗种子。待它结果之日,便是我们得利之时!”赵高攥紧拳头,眼中闪过算计的精光。
“妙!妙极!先生此计,当真狠辣——不过,正合我意!哈哈哈……”胡亥出一阵悚然的笑声。
“公子,今日王上携两位公主出宫,夜宴将至,您该知道如何行事吧?”
“自然。何须先生多言?我那大哥不是整日鼓吹什么‘大秦锐士’吗?本公子偏要让他——死在这句话上!”胡亥眼底翻涌着杀意。
高唐·秦军大营
“阿嚏——!”
“谁这么惦记我?”扶稣揉了揉鼻子。
营帐外篝火熊熊,将士们围坐烤羊,欢声四起。
“哈哈哈,公子莫非染了风寒?年轻人,可得保重身体啊!”蒙恬调侃道。
“滚!你懂什么?定是我夫人在念我。你这糙汉明白吗?是吧,大舅哥?”
王贲脸色一黑:“当年清秋嫁你时,老爷子天天痛心疾,说王家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呵,大舅哥,咸阳还能找出比我更出色的?说笑!”
"胡说什么呢公子,就您从前那性子,哪个姑娘嫁过来不是活受罪?整天跟大王对着干,指不定哪天新娘子就得穿寡!"
"住口!这么多烤肉还塞不住你的嘴?从前的扶稣早就不存在了!"
"这倒是实话,简直脱胎换骨啊!不过,我瞧着欢喜!"
"滚远些!本公子不好这口!"
满帐哄笑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