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汰老弱尚可,若大规模削减兵力,岂不是向敌人示弱?
稣儿须知,看似太平的天下,南方有百越诸部,北方有匈奴铁骑,皆是劲敌!
百越虽散,不足为虑,但匈奴已在草原建立王庭,今年就三次大举南下劫掠,小股袭扰更是不计其数!”
“父王是要南征百越,北伐匈奴?”扶稣追问。
“自然!孤要让百越归于大秦版图,更要让匈奴见识我大秦之威!”
扶稣暗自思量,方才提及裁军不过是试探。以父王的雄心,怎会放过百越与匈奴?
“儿臣建议对百越采取分化之策,需借水师之力!
可将巴郡、蜀郡及江南水师整编,成立大秦水师!由善水战的将领统一指挥。
沿长江设防操练,建造巨型楼船。如此朝廷直接掌控水师,战力必将倍增!”
扶稣心中早有谋划:整编南方水师后扩建训练,打造楼船,组建五大舰队!
前两支舰队配合步军正面进攻百越,其余三支舰队载兵出海,自东海闽越与南海登陆,形成三面夹击之势!
届时百越腹背受敌,必可一举平定!
“整编水师?确是良策!”秦王颔赞同。
扶稣略一思索,开口道:“父王,征讨百越需调集大量北方将士南下,恐怕会有诸多不便。”
秦王政闻言大笑:“你担心他们水土不服?寡人岂会毫无准备!早在王翦灭楚时,便已留部分秦军在楚地操练,再加上收编的楚军降卒,足有二十万之众!这些兵马,正是为日后征伐百越所备。百越虽非大秦疆土,却如肥肉悬于眼前,岂能任其逍遥?”
扶稣心中一震,未曾想父王早已暗中布局。
秦王政接着道:“不过,你所提的整合巴、蜀及南方水军之策确有可取之处。寡人明日便下诏,组建大秦水师,独设一军,沿长江招募兵勇,打造战船!”
扶稣点头,又问:“那匈奴之事,父王有何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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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政眉头微皱:“寡人本想问你,你倒反问起寡人了!”他沉声道,“寡人自然想挥师北上,荡平匈奴,可惜……”
他轻叹一声,继续道:“匈奴人狡诈难缠,追击不易,交战又避而不战,专挑我军疲惫之时袭扰。更棘手的是,草原辽阔,步兵难敌骑兵之迅捷。因此,寡人决意修筑长城,将燕、赵旧长城连为一体,在北方边境筑起一道万里屏障!”
“万里长城?”扶稣心中一震。
秦王政目光锐利:“有此城墙,只需少量驻军,便可阻匈奴于关外,护我大秦百姓安宁!”
扶稣沉吟片刻,劝谏道:“父王,修筑长城耗费巨大,恐劳民伤财。且一味防守终非长久之计。”
他提议可放缓工期,减轻百姓负担,或待国力强盛后再图北伐。但眼下匈奴势大,秦王政亦无良策,只得暂取守势。
秦王政冷哼道:“寡人何尝不想主动出击?可恨匈奴人不敢正面交锋!”
扶稣思索道:“匈奴人倚仗骑射之利,来去如风。若我军能与之旗鼓相当,便可扭转战局。”
秦王政目光一闪:“你的意思是……组建骑军?”
扶稣郑重点头:“唯有以骑制骑,方能克敌制胜!”
秦国骑军与水师大不相同,先便是战马的问题。大秦战马稀缺,即便解决了战马,接踵而来的就是训练士兵这一更大的难题!
普通人经过数月训练,或许能勉强上马骑乘,但在马上杀敌简直是天方夜谭。马背作战与平地厮杀截然不同,士卒想要挥刀拼杀,全凭真本事!
寡人曾考虑过组建骑军之事,奈何养马耗费巨大,训练士卒更是吃力,最终只能作罢。如今,大秦数万骑军不过是步军的附庸,协助作战,难以独当一面。
寡人曾询问燕锦书,为何骑军投入如此巨大,却收效甚微,战斗力始终未见起色?他回答,骑军上阵厮杀,需借力而行,常见之法便是夹紧马腹,但稍有不慎就会坠马,更别提挥刀杀敌了!
这般功夫,匈奴人自幼习练,我大秦士卒如何能敌?骑军无法借力,便难以有效作战,此乃骑军之痛!若能弥补此弊,我大秦骑军何惧匈奴?”
秦王神色惋惜,慨叹自家骑军战力不足。
“父王,倘若有一物,可补全我大秦骑军这个缺陷呢?”
“那寡人便倾力展骑军,与匈奴在马背上一决胜负!可惜,终究只是空想。”
“父王,儿臣确有一物,或可解决此难题——此物名为马镫!它悬于战马两侧,既便于上下马,又可供骑卒踏足借力,厮杀时稳如磐石,还省力非常!”
扶稣起身,向秦王演示马镫之妙。秦王看罢,眼中精光一闪,亦随之站起。
“稣儿,言语之事非同小可!你可真有此物?”
“确有其物!”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哈哈!好!若真有此物相助,便是天佑大秦!届时,我大秦骑军与匈奴铁骑的差距便可大大缩小,攻守之势,岂能再定?”
“稣儿,大朝会在即,诸多国事将在那日定夺。寡人要你在大朝会上献出此物,可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