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在换气的间隙,抵着她的额头,气息不稳地、执拗地重复,“只能有我一个小猫……阿愿,说好了……”
苏愿唇角向上弯起一个漂亮的弧度,眼底掠过一丝狡黠的光。
嗯,只说小猫只能有一个。又没说……不能有别的小狗,或者其他什么。
……
几天后,苏愿盘算着时机差不多了,便以“有正事要办”为由,勒令江澈这几天不准来烦她,乖乖待着。
江澈虽然百般不情愿,像只被主人抛弃的大狗,但还是听话地没有纠缠。
他现在处于一种极度缺乏安全感,又因为那句“只有你一个”而稍微安心的矛盾状态。
苏愿确实有别的事要做。
她只身一人去了邻市s市。
s市一家看起来有些年头、甚至可以称得上脏乱差的小餐馆里。
沈庭宴看到了那个让他心情复杂的身影。
苏愿正系着一条洗得白的围裙,动作麻利地收拾着上一桌客人留下的狼藉杯盘。
油腻的残羹冷炙,嘈杂的环境,和她那双手形成了刺眼的对比。
一股名为“心疼”的情绪,混合着巨大的愧疚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愤怒,瞬间占据了沈庭宴的上风。
他想也没想,几乎是冲了过去,一把拉住了女孩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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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手一片微凉,感受到突如其来的拉扯和逼近的身影,苏愿惊讶地抬起了头。
四目相对。
她的眼睛里清晰地倒映出沈庭宴复杂万分的面容。
惊讶、错愕、一丝慌乱,以及迅涌上的、恰到好处的委屈和疏离,种种情绪在她眼中飞快流转,完美得无懈可击。
她极快地隐下眼底那抹计划得逞的上扬弧度,面上却装出一副无辜又带着点警惕的模样。
用力想抽回手:“沈先生?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是想我了……还是说,又来给我添麻烦的?”
“我……不是来找麻烦的。”沈庭宴被她的话问得一哽,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
他看着这糟糕的环境,看着她身上廉价的围裙,想到她可能一直以来都过着这样的生活,而自己之前还曾试图用钱打她走……
巨大的愧疚和酸楚如同潮水般吞没了他的喉咙,让他一时之间竟有些失语。
他不应该答应沈瑜的请求来找她的!他甚至不敢去想,在此之前,她一个人究竟吃过多少苦,受过多少累。
“那……是想我了?”苏愿歪了歪头,语气带着点自嘲,“可是我现在很忙,没空理沈先生呢。”
说着,她再次用力,扯出自己的手,转身就要端着脏盘子往后面的厨房走去。
“等等!”沈庭宴再次拦住了她,语气急切。
苏愿像是终于不耐烦了,猛地撸起袖子,露出半截白皙却略显单薄的手臂,语气也冲了起来:“这位先生!我还有一大堆碗要洗呢!你能不能别在这挡道?”
“我帮你洗。”沈庭宴几乎是脱口而出。说完他自己都愣了一下。
苏愿也愣住了,随即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上下打量着他:“像沈先生这样的人……也会洗碗吗?”
语气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怀疑。
沈庭宴被她看得有些窘迫,但还是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他不会,但他可以学。
他现在只想为她做点什么,什么都好。
苏愿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笑了,那笑容里带着点玩味和看好戏的意味:“行啊。”
她居然真的不再拦他,甚至还“好心”地给他从角落里找来一个小板凳。
然后,她就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站在一旁。
看着这位身价不菲,从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沈氏总裁,动作僵硬极其不熟练地将那双手,伸进了堆满油污泡沫的洗碗池里。
苏愿其实一直觉得沈庭宴的手挺好看的,骨节分明,修长有力,带着一种禁欲的性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