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狄士兵本已士气低落,见颂军骑兵如此威势,更是溃不成军。
赵庚旭赶到时,只见东门一队北狄亲兵护着一个将领从东门冲出,正是乌维!
“擒贼先擒王!”赵庚旭大喝一声,率亲卫直扑乌维。
乌维见赵庚旭亲自杀来,也不退避,挥舞弯刀迎战。
两马相交,刀剑相击,迸出火花。乌维是草原有名的勇士,刀法凶悍。
但赵庚旭这两年勤练武艺,又得名家指点,剑法精妙,丝毫不落下风。
“乌维,还不投降!”赵庚旭一剑格开弯刀,喝道。
“黄口小儿,也配让我投降?”乌维怒吼,刀势更猛。
李锐从侧面杀到,一□□中乌维坐骑。战马吃痛,将乌维掀下马来。
“绑了!”赵庚旭下令。
主帅被擒,北狄军心彻底崩溃,纷纷弃械投降。
午后,固安城内的战斗基本结束。颂军正在肃清残敌,清点战果。
赵庚旭在亲兵护卫下入城,沿途所见,尽是断壁残垣。
他轻轻叹了口气,对身边的英国公说:“传令下去,不得扰民,违令者斩。”
“老臣明白。”
就在赵庚旭巡视城防时,一队骑兵护送着一个年轻小将匆匆赶来。
小将领约莫二十出头,眉目间与尉迟俭有七分相似,但更多了几分书卷气。他满身尘土,显然长途跋涉而来。
“末将尉迟梁,参见殿下!”小将下马行礼,声音哽咽,“末将来迟,请殿下恕罪!”
赵庚旭连忙扶起:“尉迟小将军何出此言?”
“末将奉家父之命,前往河西驻军。不料途中遭遇北狄游骑,耽误了时日。
方才在城外听说固安已破,家父他。。。”尉迟梁声音哽咽。
赵庚旭神色黯然:“北望伯他。。。殉国了。”
尉迟梁顿时泪如雨下。
接下来的几天,赵庚旭一面整顿防务,一面暗中调查北望伯之死。
固安城初定,赵庚旭特意将尉迟梁安置在帅帐旁。
这夜,木乔匆匆而来,面色凝重。
“殿下,有重大现。”木乔压低声音,“在北望伯府邸后院的枯井中,现了一个用油布包裹的瓷瓶。”
赵庚旭立即屏退左右,只留尉迟梁在场。
木乔继续禀报:“经随军医官查验,瓶中残留的是产自西域的奇毒o39;相思子o39;。
此毒无色无味,中毒者会如染风寒般日渐虚弱,七日后心悸而亡,极难察觉。”
尉迟梁双手微微抖:“家父临终前的症状正是如此!医官们都以为是积劳成疾。。。”
“还有更关键的!”
木乔面露难色,低声回禀道,“据尉迟氏的侍女招认,毒是尉迟俭的妹妹尉迟氏下的。”
赵庚旭眉头紧锁:“传那个侍女。”
片刻后,一个面色惨白的侍女被带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