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陈天纵点头同意。
较量很快在校场一角展开。赵铁山派出的,是他麾下有名的大力士,名叫牛犇,身高体壮,一根训练棍舞得虎虎生风。张悍这边,派出的却是当初那个险些被石锁压垮的王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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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往场中一站,对比鲜明。牛犇如同人熊,王狗儿则显得瘦弱许多。
赵铁山嘴角已经露出了胜券在握的笑容。
然而,当锣声响起,两人交手不过数合,赵铁山的笑容便僵住了。
牛犇力量惊人,每一次劈砸都势大力沉,但王狗儿却不再像以往那样硬碰硬,而是脚步灵活,身形飘忽,总能在间不容之际避开重击,手中训练棍如同毒蛇,专挑牛犇力时的空隙与关节处点、戳、引、带。
牛犇空有一身蛮力,却如同巨锤砸棉花,处处受制,越打越憋屈,步伐开始散乱,气息也变得粗重。反观王狗儿,呼吸依旧平稳,眼神专注,仿佛不是在生死搏杀,而是在进行一种精妙的“引导”。
不过二十余合,王狗儿抓住牛犇一个猛力前扑、重心不稳的破绽,棍尖在其膝弯处巧妙一绊,同时侧身一引,牛犇那庞大的身躯顿时失去平衡,“噗通”一声,结结实实地摔了个狗啃泥,训练棍也脱手飞出。
全场寂静。
赵铁山和他带来的士兵都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趴在地上、兀自晕头转向的牛犇,又看了看收棍而立、气息均匀的王狗儿。
这……这怎么可能?!
“承让。”王狗儿抱拳,语气不卑不亢。
赵铁山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半晌,他才猛地一跺脚,走到陈天纵面前,抱拳躬身,声音如同闷雷,却带着服气:“陈教习!俺赵铁山服了!是俺老赵有眼无珠!您这法子,神了!俺认输!您要俺老赵做什么,尽管吩咐!”
陈天纵伸手扶起他,笑道:“赵校尉言重了。赌约之事,暂且记下。不过,陈某倒是想与赵校尉交个朋友,不知赵校尉可否赏脸,共饮几杯?”
赵铁山愣了一下,看着陈天纵真诚的笑容,心中那点不快瞬间烟消云散,豪爽地大笑道:“哈哈!好!陈教习是爽快人!俺老赵就喜欢交你这样的朋友!走,俺知道城东有家酒肆,羊肉和烧刀子都是一绝!”
当晚,城东那家简陋却热闹的酒肆里,陈天纵与赵铁山相对而坐。几碗烈酒下肚,赵铁山的话匣子便彻底打开了。他出身北境农家,自幼力气过人,凭着一身悍勇和军功,一步步爬到校尉之位,性子耿直,爱兵如子,但也因这脾气得罪过不少人。
陈天纵耐心听着,不时与他碰杯,间或询问些北境风土、蛮族习性、军中轶事。赵铁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说到兴起处,拍着桌子大声说笑,引得周围食客纷纷侧目。
酒至酣处,赵铁山用力拍了拍陈天纵的肩膀,虽然刻意收了力道,依旧拍得陈天纵身形微晃:“陈兄弟!俺老赵看出来了,你跟那些酸文假醋的官儿不一样!你是真有本事,也对咱们边军弟兄的胃口!以后在这朔方城,有啥事尽管招呼!只要不违背军纪,俺老赵绝无二话!”
陈天纵端起酒碗,与他重重一碰:“赵大哥豪气!干!”
一碗辛辣的烧刀子入喉,陈天纵感受着那股从喉咙烧到胃里的暖意,看着眼前这位憨猛耿直的校尉,心中微动。
在这北境错综复杂的势力中,赵铁山这样的人,或许是一把难得的、未经雕琢的钥匙。他的友谊,可能比许多精心的算计,更为珍贵。
夜色渐深,酒肆的喧嚣隔绝了外面的风沙与寒意。
一场不打不相识的较量,一碗烈酒,开启了这段始于“不服”,却终于“信服”的边塞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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