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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85 双标狗(第6页)

老者先是对着上首的荀俭等人微一颔首,而後转向谢乔,声调不高,却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威严:“谢府君方才之辩,可谓伶俐。老朽听闻府君曾作《梁园赋》,文采斐然,传颂一时。只是此赋与府君平日行事风格大相径庭。坊间早有传言,此赋实乃他人代笔,谢府君不过沽名钓誉耳。”

此言一出,比方才的密信更让一些人骚动。

对于士人而言,才学名声,有时甚至重于德行。

若连代表性的作品都是假的,那这个人的一切都值得怀疑。

“老朽自是不信,然人言可畏,三人成虎。”

老者顿了顿,干枯的手指指向厅中悬挂的笔墨:“今日雅集,名士云集。谢府君不若以此间景致,或以时局为题,当场赋诗一首?也好让我等开开眼界,见识谢府君真才实学,谣言不攻自破矣。”

这要求看似给了谢乔一个自辩的机会,实则歹毒无比。

仓促之间,衆目睽睽之下,要作出能匹配《梁园赋》水准的作品,何其艰难?稍有逊色,便坐实了代笔之名。

当然,谢乔可以用新版本的广告,获得一个小时的[中华诗词歌赋素养],才思如泉涌,再作惊世之名篇。

就算不用广告,她也可以随口文抄公,作为文科生,随随便便背点後世的李白苏轼轻轻松松,如果觉得後世的文风与现在不符,太过跳脱,当世的三曹加建安七子,她也偶有涉猎,足够应付。

但她都不想用,也不想自证。

她凭什麽要向这些人自证?

“对!当场作赋!”

“谢府君若不敢,便是心虚!”

“女子干政已是牝鸡司晨,若再无真才实学,岂非贻笑大方?”

“听闻谢府君以貌取人,在下幸赖父母,略生俊俏丰神,不知可入府君法眼,随侍左右?”

“敢问谢府君闺中宽敞否?能容几人?”

附和之声四起,污言秽语也开始夹杂其中,越来越不堪入耳。

矛头再次精准地对准了谢乔。

毛玠气得浑身发抖,正欲再次起身辩驳,却被谢乔一个极其细微的动作制止了。

出乎所有人意料,面对这等同于扒光衣服验明正身的羞辱性要求,以及周遭越来越放肆的詈骂,谢乔非但没有动怒,甚至连姿态都未曾改变分毫。

她依旧端坐席上,连指尖都没有一丝颤动。

她不去看那老者,也不去看那些叫嚣的人群,只是静静地垂着颈,仿佛在研究自己面前案几的纹路。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凝滞了。

她的沉默,比任何激烈的反驳都更具力量。

那是一种全然的丶彻底的无视。

仿佛老儒的指控,衆人的喧嚣,都只是夏日里恼人的蝉鸣,根本不配她投入一丝一毫的关注。

这种死寂般的平静,让原本喧闹的厅堂诡异地安静下来。

那些叫嚷的声音渐渐稀落,人们面面相觑,被这种无声的蔑视搞得心头火起,却又有些无所适从。

老儒的脸色由白转红,又由红转青,最後几乎成了猪肝色。

他一生受人尊崇,在颍川地界跺跺脚地面都要抖三抖,何曾被如此顶撞?

尤其还是被一个年轻女子,一个出身不明,被他们打心底里视为侥幸得位的异类!

“竖子!安敢如此!”

老儒终于按捺不住,枯瘦的手指几乎戳到谢乔脸上,声音因激动而尖利,“出身鄙陋,不通礼仪!侥幸窃据梁国,便以为能与我辈鸿儒并列?!汝之所为,不过是哗衆取宠之术,与倡优何异!还说什麽新政,我看就是饮鸩止渴,祸国殃民!今日竟敢在此大放厥词,污我清流!”

他越骂越激动,唾沫横飞,言语愈发粗鄙不堪,什麽“牝鸡司晨,家国不幸”丶“沐猴而冠,贻笑大方”,几乎将世间能想到的对女性和非士族出身者的蔑称都翻了出来。

就在此时,一直低着头,仿佛在研究案几上木头纹理的谢乔,缓缓擡起了脸。

她脸上没有波澜,没有被羞辱的愤怒,甚至连一丝被冒犯的愠色都看不出来。

她站起身,动作不快,甚至有些慢条斯理,却带着一种无形的气场,压得周围的喧嚣都为之一静。

“骂完了?”谢乔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像是一潭深不见底的古井,却又异常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厅堂的每个角落。

老儒被这突如其来的平静噎了一下,後面的污言秽语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脸色憋得更加难看。

谢乔没再看他,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尤其是上首那几位始终沉默的“大人物”。

她的语速陡然加快,字字清晰,如同连珠炮一般响起:“这位老先生,还有诸位。”她顿了顿,接触到她视线的人,无论之前是叫嚣还是冷眼旁观,都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仿佛被针扎了一般,“你们聚在这里,高谈阔论,品评人物,吟风弄月,自诩风雅,自命清高。可颍川,就在你们脚下这片土地,多少人流离失所,多少人易子而食,你们出门的时候,难道是闭着眼睛走路的吗?还是说,那些挣扎求活的黔首,根本入不得诸位清流的法眼?又或者,你们压根没长眼睛?”

“《梁园赋》是不是我写的,很重要吗?就算是我亲笔所书,字字珠玑,惊才绝艳,能让一个饿死的农夫死而复生?能让颍川的粮价降一文钱?就算不是我写的,是我找人代笔沽名钓誉,难道就能证明,你们这些空谈玄理丶不事稼穑的君子,动动嘴皮子就能变出粮食来,填饱那些嗷嗷待哺的肚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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