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萤心跳扑通,嗓音细若蚊吟:“殿下喜欢就好,我……”
话未说完,微烫的薄唇毫无预兆地覆上来,将她未竟之语尽数吞噬。
他早就想了,心中暗火升腾,若非理智尚在,他怎能容她慢条斯理地擦拭他胸口,又不紧不慢地更衣,多忍一刻,都是对他意念的摧残。
池萤愕然承受着突如其来的吻,轻微的痛意还是令她很快回神。
与昨日的浅尝辄止全然不同,亦不同于醉酒那回,那时她几乎是毫无意识的,可此刻她无比清晰地感受到,男人唇齿间滚烫的温度与不容挣脱的力道。
从一开始便不算温柔的吮咬,转而攻城略地,舌尖闯入,碾磨,与她紧密追逐纠缠,吻得汹涌又急促。
池萤只觉空气愈发稀薄,生理性的泪水盈满眼眶,缓缓睁眼,落入眼底的是他微微泛红的眼眸,密而长的眼睫几乎扫在她脸颊。
她还是踮起脚尖的姿势,此刻双腿像被一寸寸抽走了力气,所有的支撑都来源于置于她後腰的大掌。
直到呼吸被尽数卷走,她浑身抑制不住开始颤抖,下意识地挣扎,男人这才缓缓停下攻势。
池萤撑着他胸膛喘息不止,脑袋依旧是麻木的,仿佛失去了思考能力,浑身瘫软,只剩唇齿间被侵吞的感觉久久不散。
晏雪摧掌心依旧覆在她腰窝,感受她每一寸皮肤的颤栗,忽而低眸,仿佛“看”向一处,“王妃再这样攥下去,可要把我的寝衣都抠破了。”
池萤後知後觉地反应过来,赶忙松开抓握在他胸前的手指,才发现这处衣料已被她攥出深深的褶皱,一时窘迫万分。
晏雪摧好心解释道:“不是不肯你攥,实在是因为,这件寝衣是王妃亲手为我缝制的第一件衣裳,我珍视异常。”
池萤难为情地别开脸。
感受到她的避让,晏雪摧将人重新抱紧,温声道:“再亲会,好不好?这回我慢些。”
他与她额头相抵,温热的气息拂落在她面颊,池萤面上迅速升温发热,实在无法招架,恍恍惚惚点了个头。
晏雪摧缓缓俯身,安抚地摩挲着她後脑,唇瓣轻轻贴上她的唇。
这个吻无比漫长,不同于方才急迫的侵占,所有的吸吮与厮磨都被无限放慢,他用唇舌细细描摹她的唇形,循序渐进地吮咬,仿佛要将每一道唇纹都镌刻在心。
池萤尽量配合着他,也开始寻到缝隙便换气,好让自己能坚持久一些。
可净室本就闷热潮湿,空气稀薄,吻又久久未停,她很快便头昏脑胀,下意识伸手抱住他腰身,口中也开始溢出难耐的呜咽。
晏雪摧却似被这声呜咽点燃了胸中的躁动,手掌扣紧她後脖,亲吻也霎时乱了气息。
池萤实在支撑不住,几乎瘫软在他怀中。
实在没法子,只能寻隙哀求:“殿下……你不是说难受要同你说吗,我,我实在是有些喘不上气……”
一言惊醒,男人微微顿住,这才缓缓从沉溺中抽身,理智已然回笼,可身体依旧不可自抑地抱着她,彼此胸膛起伏,心跳错乱交织。
良久之後,两人都渐渐平复下来。
净室需要清理和换水,池萤只好扶着他一起出去。
晏雪摧回房,问她要不要一起,池萤摇摇头,“我在外面透透气,过会便去沐浴了。”
晏雪摧笑了下:“嗯。”
他转身,想到什麽,又关心地问:“今日可有红肿?”
池萤尴尬得瞪他一眼,不愿回答这样的问题,磕磕绊绊地开口:“我……还不知道。”
若没有红肿,他必定得寸进尺再吻几回,可若说肿了,难免又被他取笑,再亲旁处。
池萤透了会气,去了另一间净室。
方才她便觉下身隐隐异常,本以为是癸水至,褪下衣裙悄悄瞧了眼,那里竟堆积了一小片温热水渍。
池萤咬紧下唇,方才耳鬓厮磨的亲昵,又夹杂着狂风骤雨般的强势,那种临近窒息的感受,让她想起便觉後怕,却又忍不住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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