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饮食太好了,玉萦的肚子格外显怀,平躺着都难受,只有垫着软枕侧睡才感觉好受些。
因有这麽个大肚子,跟赵玄佑相拥也不方便,夫妻之间的确不能似从前那般锦帐相拥。
玉萦看着他可怜巴巴的样子,想了想:“其实也不是不行。”
“嗯?”赵玄佑擡眼看着她,眸光忽而暧昧起来,“你是说那种?”
最初有孕的时候,府医就叮嘱过赵玄佑,头三个月千万不可行夫妻之事,後面成不成,府医没说,赵玄佑也没问。
毕竟怀孕不是儿戏,他纵然贪恋玉萦,也不会肆意妄为。
更何况,他看得出玉萦对身孕非常看重,他没提,是不想让玉萦对他失望,觉得他只顾自个儿享受,别的都不管。
但现在是玉萦在提……
“不知道你要说什麽。”
到禹州之前,医女就跟玉萦说过,这时候其实是可以同房的,此时见赵玄佑目光灼灼,她又有点胆怯了。
总归第一胎,该小心些。
“我说着玩的,算了吧。”
玉萦讨好似地朝他笑一笑,伸手去推他的脑袋。
赵玄佑记得她先前语气里的松动,没敢碰到她的肚子,只从她身侧凑过去吻她。
感受到他的谨慎与小心,玉萦随之放下了担忧。
“赵玄佑。”
赵玄佑“嗯”了一声,神情愈发温柔。
屋外的丫鬟都是素知他们夫妻感情,听到动静都不在意,默默守在门口备水。
等到许久後玉萦喊她们进去的时候,有条不紊地服侍玉萦擦洗更衣,将床褥换成新的。
赵玄佑并不需要她屋里丫鬟伺候,自个儿冲洗了一番,换了衣裳走到榻边。
对上玉萦慵懒温软的眼神,赵玄佑干咳两声,关切道:“有哪里不舒服的吗?”
等着丫鬟识趣地退下去後,玉萦故意朝他目露凶光。
“这会儿知道问了?”
赵玄佑面子上有点挂不住,干咳两声道:“我给你倒杯水。”
玉萦还在打趣他,显然无碍。
“的确有点渴,得喝两杯。”玉萦收起眼中的凶光,冲他莞尔。
赵玄佑这才放了心,低头吻了吻她的眉心,将她从榻边抱到窗边的软榻上。
玉萦本就饿得快,如此折腾一番後更是又饿又渴,盼夏端过来的燕窝羹一口喝了,又饮了一碗玫瑰露。
夫妻俩正吃点心说话,元青说老侯爷让赵玄佑过去说话。
赵玄佑离开後,玉萦便把映雪唤到跟前来。
之前玉萦以为只是回京呆一两月就回来,没带映雪随行,谁知京城里事情不断,她又有了身孕,耽搁了大半年才回来。
“夫人有什麽吩咐吗?”映雪问。
“的确是有事要跟你商量,”玉萦拉着映雪在身边坐下,虽说现在是主仆,但玉萦从没忘记过当初的情分。
映雪是她重生後结交的第一个朋友,在她最艰难的时候,映雪和陈大牛一样帮了她许多忙。
如今玉萦有能力回报他们,自然会不遗馀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