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从魏忠贤指缝里渗出来的时?候,老朱扭头问姜戈:“姜县令,这种祸国的东西,还?留着干嘛?咱替你砍了!”
一听要砍头。
“姜县令救救咱家,快救救咱家!”魏忠贤几乎是哭喊出声,别?看太祖爷外?表已经?老了,可是身子骨依然强健,给他打的头晕脑胀的。
别?说魏忠贤不让砍头,就连姜戈也不同意?。
“不行。”姜戈立马喊了停,“留着还?有用?处呢,松阳县禁止杀同事。”
“便?宜你了。”朱元璋冷哼一声,话虽这麽说,手上却半点不留情?,抡起砂锅大的拳头照着魏忠贤面门就是两下。
“砰!砰!”
魏忠贤被打得眼冒金星,鼻血直流,却连哼都不敢哼一声,只一个劲儿地往墙角缩。老朱甩了甩手腕,意?犹未尽地啐了一口:“今日?看在姜县令面上,暂且留你这条狗命。”
衆人看着这一幕,也没有说话,小刘据从霍去病身後?探出头来:“看着好疼啊。”
魏忠贤被打的浑身是血缩在角落,看上去还?有几分可怜。可在场的衆人除了三个小孩子之外没有人会同情?他。
他的那些行为,打这一顿还便宜他了。
“上工吧。”一直看魏忠贤耽误的可是上班时?间?。
虽然说着上工,可朱元璋还有几句话要交代。
朱元璋冷冷地盯着蜷缩在墙角的魏忠贤,那目光像刀子般锐利。魏忠贤浑身发抖,鼻青脸肿的脸上写满了恐惧。
“阉货,听好了。”朱元璋的声音如同闷雷,“咱有几句话,你给咱一字不差地带给朱由检那小子。”
魏忠贤连忙跪直了身子,连声应是。
“第一,”朱元璋竖起一根粗壮的手指,“告诉他,咱老朱家的江山,容不得半点马虎。他要是再敢懈怠朝政,咱就从棺材里爬出来抽他!”
吏房里鸦雀无声,只有魏忠贤牙齿打颤的声音。
他该怎麽告诉太祖爷,崇祯根本不懈怠,他就是无力回天而已啊。
“第二,”朱元璋又竖起一根手指,“东厂西厂那些腌臜勾当,都给咱停了!大明朝要的是清正廉明,不是你们这些阉人弄权!”
魏忠贤额头抵地,冷汗混着血水滴在地上,这是要他的命啊。
“第三,”朱元璋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告诉他。。。咱知道当皇帝不容易。但是既然坐在这个位置上,就得对得起天下百姓。”
说到这里,朱元璋的眼神?略显复杂。他转身望向窗外?,沉默了片刻。
“至于你,”他突然回头,吓得魏忠贤一个激灵,“从今往後?,给咱好好干活!要是再敢耍什麽花样?。。。”朱元璋捏了捏拳头,骨节发出可怕的咔咔声。
魏忠贤连连磕头:“奴才明白!奴才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哼!”朱元璋冷哼一声,“姜县令,这阉货要是敢不老实,咱就。。。”
姜戈微微一笑:“放心吧,可能魏公公以後?都会老老实实的了。”
朱元璋满意?地点点头,又转向魏忠贤:“听着,咱给你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往後?对大明尽心尽力,咱还?可以饶你一命。”
魏忠贤闻言,如蒙大赦,连忙叩首如捣蒜:“奴才谢太祖爷恩典!奴才一定肝脑涂地,报答太祖爷不杀之恩!”
“少来这套虚的!”朱元璋一脚踹在他肩膀上,“咱要看你实际行动!”
魏忠贤被踹得一个趔趄,却不敢喊疼,赶紧又跪直了身子:“是是是,奴才这就去劁猪。。。”
“慢着!”朱元璋眯起眼睛,“咱问你,你在朝中那些党羽,都叫什麽名字?”
魏忠贤浑身一僵,额头渗出冷汗。这。。。这是要他把多年经?营的关系网全盘托出啊!
“怎麽?舍不得?”朱元璋冷笑一声,从腰间?摸出把匕首,在手中把玩,“要不要咱帮你回忆回忆?”
“不不不!奴才这就说!”魏忠贤吓得魂飞魄散,竹筒倒豆子般报出一连串名字,“有崔呈秀丶田尔耕丶许显纯丶孙云鹤丶杨寰。。。”
连带着职位都一并说了出来。
朱元璋听得眉头越皱越紧,突然暴喝一声:“够了!”他一掌拍在案几上,震得茶盏跳起三寸高,“好你个魏忠贤,竟把朝廷六部都换成了你的人!”
魏忠贤伏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擡头。
“给咱写!”朱元璋从案上抓起纸笔摔在他面前,“把这些人的罪状都给咱写清楚,一条不许漏!”
魏忠贤颤抖着手接过笔,墨汁滴在纸上晕开一片。他咬了咬牙,开始落笔。每写一个名字,都像是在剜自己的心头肉——这些人可都是他多年培植的嫡系啊!
姜戈在一旁冷眼旁观,心中暗笑。这老阉货今日?算是栽到家了,太祖爷这是要连根拔起他的势力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