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魏忠贤的动静和别人不一样,他没有一回来就找崇祯皇帝,反而找到?了一个善于模仿的锦衣卫,嘀嘀咕咕,也不知道在做些什麽。
这反常的举动很快就传到?了崇祯耳中?。年轻的皇帝正在批阅奏折,闻言手中?朱笔一顿,一滴墨汁啪地落在奏本上,晕开?一片黑色。
“大伴,”崇祯突然转向侍立一旁的王承恩,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你说这魏忠贤。。。该不会是找人模仿谁的刀法,想要谋害朕吧?”
作?为一个皇帝,崇祯的烦恼就是这世界上总有人要谋害朕。
王承恩闻言一惊,手中?拂尘差点落地,连忙躬身道:“皇爷多虑了,魏公公就是有天大的胆子。。。”
即使魏忠贤现在真有野心,只有他还有用,那就不能杀只能留。
“呵,”崇祯冷笑?一声,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宫墙上飘摇的灯笼,他并不信任魏忠贤,对魏忠贤充满质疑,可又不得不用这个人。
两种情感在内心搏斗。
其实太祖爷说的对,对于政治,他确实是一窍不通。
连忍都忍不了。
——
姜戈也在忍耐,人只要在低处底层就要日日忍耐那些自以为是的人,这是比身体上的惩罚还要痛苦的事。
就像这个刑部的人。
光明正大在大街上就拿着圣旨宣读,衆目睽睽之下,逼着姜戈下跪,她也只能忍,也只好忍。
人类进化了多少个千年,才终于明白自己不是任人驱使的牲口??
姜戈不知道。
但她清楚地看见,此刻阳光下飞扬的尘土里,仍有人被迫弯下脊梁;圣旨耀目的金线中?,缠着的还是森森白骨。历史总是个轮回,而尊严,永远是最奢侈的东西。
刑部那个身着绛色官服的差役就这般招摇过市,在闹市中?央抖开?明黄圣旨。阳光照在绣着云龙的绢帛上,晃得围观百姓纷纷眯起眼?睛。那人故意拖长了声调,每一个字都像钝刀割肉:“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後面的话,姜戈并没有字字都听清,大概意思就是她勾结匪类,不配为官,既日押往京城。
姜远山和刘勋站在旁边。
尤其是姜远山大义凛然对姜戈说到?:“你已犯下大错,我身为父亲就不能看着你一错再?错。”
话音刚落,便?有精兵将?士拿着枷锁上前要捉拿姜戈,街市上顿时炸开?了锅。
“冤枉啊!”卖油郎张三?大步冲出来,手里的油勺还在滴着油,“姜大人刚除了土匪,怎会是匪类?”
“官爷明鉴!”绸缎庄的掌柜也顾不得体统,挤到?前面拱手作?揖,“姜大人清正廉明,咱们?全县百姓都能作?证!”
“作?证?你有几?个脑袋作?证?”这样的事情他们?办案的时候见多了,个个都喊冤,几?根杀威棒下去,什麽冤情都没有了。
大清早的就连尉迟敬德他们?都还没有从吏房里出来,他们?还在奇怪今日姜县令为何不在。
就听见外面喧嚣声大。
衆人大跨步出门一看,便?见人山人海,精兵齐聚,不是说中?午到?吗?
怎麽提前了?
不过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姜戈侧着头问了姜远山一句话:“父亲,你真的要这样做吗?
“那是自然,你即犯下大错,我必不容你!”
百姓还是你一句他一句的为姜戈辩解,但这些动作?无法阻止差役的动作?,镣铐即将?铐上的一瞬间。
忽闻马蹄声响如雷奔。
“什麽声音?”差役惊疑不定地擡头。
只见长街尽头,滚滚烟尘如龙般腾空而起。一阵烟尘遮天後,只见一杆猩红大纛刺破烟尘,旗上岳字如刀劈斧凿,猎猎翻卷。
“是。。。是岳家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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