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像是被微弱的电流击中,动作同时一顿。
这一次,沈砚没有像之前那样迅收回,而是停顿了一下,才接过杯子,指尖那细微的颤抖却更加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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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也强作镇定地收回手,指尖蜷缩,感受着那残留的、酥麻的触感。
沈砚接过水杯,并没有喝,只是捧在手里,目光垂着,盯着杯子里晃动的水面,像是在研究什么深奥的课题。那副样子,竟显得有些……乖巧和无措。
林晚看着他那难得一见的模样,心中那片柔软的地方仿佛被轻轻触动了。她没有立刻离开,也没有再说话,只是安静地站在床边。
一种无声的、却无比清晰的张力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
空气中仿佛充满了看不见的丝线,将两人微妙地连接在一起,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心跳,都似乎在传递着难以言喻的信息。
最终,还是沈砚先败下阵来。他像是无法忍受这暧昧又煎熬的沉默,匆匆拿起那块压缩食品,机械地咬了一口,然后又猛地灌了几口水,仿佛只是为了完成任务。
结果吃得太急,一下子呛到了,剧烈地咳嗽起来,牵动了左肩的伤口,顿时痛得脸色白,冷汗直冒。
“你慢点!”林晚吓了一跳,下意识地上前一步,轻轻拍抚他的后背。
她的动作自然而不带丝毫暧昧,完全是出于关心。
沈砚的身体却在她手掌触碰到的瞬间猛地僵住,咳嗽声也戛然而止,整个人如同被施了定身术一般,僵在那里,只有耳根那刚刚褪下去一点的红晕,又以惊人的度蔓延开来。
林晚也意识到自己的动作似乎有些逾越,手掌停留在他宽阔却紧绷的背脊上,拍也不是,不拍也不是,脸颊也跟着烧了起来。
操作台前,传来阿哲极力压抑却还是漏出来的一声极轻的、被口水呛到的咳嗽声,以及雷昊一声沉重的、仿佛在感叹什么的叹息。
林晚像是被烫到一样,飞快地收回了手,脚步踉跄地后退了一步,心脏跳得快要冲出胸腔。
“对、对不起……”她语无伦次,“我……我不是……”
沈砚终于缓过气来,他抬手擦了擦咳出的生理性泪水,脸颊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眼神慌乱地四处飘移,就是不敢看林晚,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没、没事。”
两人都陷入了极度的尴尬之中,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粉红色的、几乎要实质化的窘迫氛围。
就在这时,也许是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也许是巧合,沈砚床边那个简易支架上,他的个人加密平板电脑屏幕忽然亮了起来,出极轻微的提示音,显示收到了一条优先级很高的加密信息。
这突如其来的动静瞬间打破了那令人窒息尴尬气氛。
沈砚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伸手拿过平板,目光投向屏幕,表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之前的窘迫和慌乱被迅压下。
林晚也松了口气,趁机连忙退回到自己的休息榻边,假装整理根本不需要整理的东西,心跳依旧快得不像话。
沈砚快浏览着信息,眉头逐渐蹙起,脸色也沉了下来。
“怎么了,头儿?”雷昊察觉到他神色变化,转过身问道。
沈砚将平板电脑屏幕转向他们。上面只有寥寥数语,却让所有人的心都沉了下去。
“老烟斗紧急联络。‘夜枭’似乎察觉到了‘藏骸所’的异动,加强了对周边所有废弃设施的电子侦察力度。他提醒我们,最近所有对外通讯和人员流动都要格外小心,可能有‘钓鱼’陷阱。”
老烟斗?是之前那个看管网道的老人?林晚想起来了,他最后似乎还让带话问沈砚记不记得“三号扳手”。
“‘钓鱼’?”阿哲的脸色变了,“意思是,他们可能故意放出一些看似有价值的线索或漏洞,引诱我们的人现身?”
“嗯。”沈砚的目光变得冰冷而锐利,“看来,工业区的事情,让他们更加警惕了。或者说,我们之前的行动,还是留下了一些蛛丝马迹。”
安全屋内的气氛再次紧绷起来。刚刚那点旖旎尴尬的氛围瞬间被现实的危机感所取代。
“那张教授那边……”雷昊担忧地问。
“计划不变,但风险等级上调至最高。”沈砚的声音恢复了平时的冷硬和决断,“雷昊,接触和控制方案必须绝对谨慎,增加至少三重反向侦察和应急撤离预案。阿哲,重新核查张教授邀请函和所有访问流程的每一个细节,确保没有任何异常或被植入的陷阱。”
“明白!”两人立刻领命,神情凝重。